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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我追问道：&ldo;所有这些都证实泰拉被人殴打并被强奸过，是不是这样呢?&rdo;

波特医生微微地扬起了头，他的眼神令人难以捉摸，他的声音似乎一下子低沉了许多，在翻滚的海浪声与喧闹的说笑声中几乎很难听清楚。

&ldo;黑勒先生，刚才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不过，迈西夫人的衣服并没有被撕裂的痕迹，而且我在她的外衣和内衣上没有找到一点精液的痕迹，这些也是事实。我还对她的骨盆周围进行了详细的检查，结果也没有发现任何擦伤或者挫伤的痕迹。迈西夫人说她在回家以后曾经进行过彻底的冲洗，可能这使得强奸的印痕没有了。&rdo;

我向前倾了倾身，皱着眉问：&ldo;难道说她并没有被强奸?&rdo;

波特医生谨慎地回答道：&ldo;所有证据都表明她曾经被狂暴地殴打过。她的下巴很可能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那里始终会有些肿胀。不过也不能根据这些就推断迈西夫人曾经被人强奸过，&rdo;他的声音有一些迟疑，&ldo;她是一名已婚妇女，黑勒先生，她的宫颈口，呃，已经张开了。&rdo;

我玩世不恭地解释道：&ldo;换句话说，即使一辆重型卡车开过去的话，那里也不会留下什么轮胎印的。&rdo;

波特医生那双眼镜后面的眼睛瞪得滚圆，他尴尬地接道：&ldo;我可不能……说得……说得这样……这样精彩。不过，呃，我想你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rdo;

&ldo;那你为什么要建议迈西上尉带着他的妻子一起离开小岛呢?&rdo;

这个问题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ldo;我没想到你连这个都十分清楚，黑勒先生。我的确向迈西上尉提过这样的建议，我甚至还向斯特林将军建议过，呃，希望他能把上尉调回到大陆，因为我认为在，呃，出事以后，迈西夫妇的健康都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呃，而且我觉得公众的舆论对迈西夫妇，以至整个海军都有很大的伤害。&rdo;他的声音又降低了，&ldo;我觉得开庭，呃，也不会有什么结果。&rdo;

我紧盯着波特医生的眼睛问道：&ldo;难道不该把那些可恶的强奸犯关起来吗?虽然你的身体检查结果并不能充分证明迈西夫人曾经被强奸过，可是她确实被几个流氓强奸了，这样她和她的丈夫当然希望能够讨还一个公道。&rdo;

波特医生的表情起初有些沮丧不安，后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仔细地看了看我，然后释然一笑，说道：&ldo;你不是在引我上钩吧，黑勒先生?&rdo;

我也笑着回答说：&ldo;我这一招是从沙滩男孩那里学来的。&rdo;然后，我严肃地说，&ldo;达伦让你和我谈一谈，你显然知道些什么，要不然的话，波特医生，你也不会总是皱着&lso;高贵的&rso;眉头。&rdo;

这时候，波特医生审慎地向我靠过来，然后又把声音压到了最低的程度。我也不得不向前倾着身子，才能在沙滩上的嘈杂声中勉强地分辨出他的声音。

&ldo;我刚才说起过的，呃，在出事之前我曾经为迈西夫人看过病。&rdo;他又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ldo;只是因为迈西夫人的律师要求我，呃，告诉你……这是……迫不得已……&rdo;

我实在是难以忍受波特医生这种吞吞吐吐、欲说还休的语气，就明白地告诉他：&ldo;作为达伦先生雇用的合法调查员，我同他一样负有为委托人保密的义务。&rdo;我停顿了一下以便让波特医生能够充分地理解我这句话，&ldo;就像你一样。&rdo;

波特医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咽了口唾沫这才艰难地说道：&ldo;在我，呃，开始为迈西夫人看病的时候，她就已经患有血毒症了。这种病的基本症状是肝脏和肾脏出血，如果到了严重的程度，它将会危及生命。当然，迈西夫人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rdo;波特医生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词语。&ldo;但是迈西夫人的健康仍然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损害，主要是体重迅速地增加，血压升高，再就是视网膜充血……&rdo;

我问道：&ldo;你是说眼睛?&rdo;

波特医生点了点头说：&ldo;是的，视网膜充血会导致视力严重受损，严重的可能导致彻底失明。&rdo;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摇着头问道：&ldo;你是说泰拉&iddot;迈西瞎得像一只蝙蝠?&rdo;

&ldo;不，不是。不过她的视力确实在急剧下降，尤其是当光线不足的时候，她的视力会更加模糊不清。&rdo;

我若有所思地说道：&ldo;比如在夜间或是在暗处?&rdo;

&ldo;完全正确。&rdo;

我低呼了一声：&ldo;天哪!可是她却准确无误地指证了那些阿拉莫纳男孩，而她却几乎是一个瞎子。&rdo;

波特医生叹了口气说：&ldo;你说得有些夸张。不过，情况的确不太妙，因为迈西夫人在白天都很难准确无误地认出他们，而她居然在黑暗中能准确地判断出来，这的确……的确是不太可能的。&rdo;

&ldo;上帝啊!&rdo;我凝视着波特医生的眼睛问道，&ldo;在第一次开庭时，你曾经出庭作证，是吧?&rdo;

&ldo;是的。&rdo;他有些难为情地承认着。

&ldo;不过，在法庭上，你并不是这么说的。&rdo;我曾经阅读过全部的案卷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