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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事实上，在你来之前，我一直在劝内特和我一起去火奴鲁鲁，做我的特别调查员……他正在这里调查林德波夫一案的情况。&rdo;

&ldo;是吗?&rdo;林赛插了进来，看起来他有些吃惊，&ldo;那是一桩可怕的案子。那你是一名私人侦探了?&rdo;

&ldo;不，我是芝加哥警察局的便衣警察，&rdo;我向他解释说，&ldo;在这里负责与林德波夫上校联络，因为卡朋涉嫌此案。&rdo;

&ldo;哦。&rdo;林赛点点头，有关这案子的内情，新闻界已经报道得不少了，所以，大家都知道芝加哥的黑社会分子和这事有很大的关系。

&ldo;我很希望内特能和我们一起干，不过这样的话，他就得请上一个月的假。&rdo;达伦漫不经心地接着说。

林赛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过，他在听到&ldo;我们&rdo;一词时，眼中闪过一道惊喜的光芒。

&ldo;不管怎样，&rdo;达伦接着说，&ldo;我想接下这件案子。我听说你去年的那桩案子打得很漂亮，就是卡索家族的那场官司。&rdo;

&ldo;还可以吧!&rdo;林赛的口气听上去对此事很自豪，不过他对达伦这样了解他的工作也有些吃惊。

一边大嚼着烤腰子，达伦一边说着：&ldo;呃，你瞧，我从未在那边接过任何案子，所以我想和你聊聊，也许你愿意告诉我有关这类诉讼的具体情况。&rdo;

&ldo;当然可以，我十分愿意……&rdo;

&ldo;卡莱斯!&rdo;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亮丽的小个子大踏步地穿过厅堂，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笔挺的棕色细条纹西服，抢眼的棕色和红色相间的领带，锃亮的棕色皮鞋，那副昂首阔步的神情就好像他是这里的老板一样。

不过，他虽然不是这里的老板，但他以前的地位要比这儿的老板高出许多，吉米&iddot;格尔特，前纽约市市长曾掌握过整座城市，他是一个来自丹敦的机灵人物，机会不错，于是就成了市长。

&ldo;真是个意外的惊喜!&rdo;达伦再次半站起身，握住了格尔特的手，&ldo;和我们一起吃点儿吧，吉米。&rdo;

&ldo;那就来一些甜点吧!&rdo;格尔特说着，坐了下来。

林赛，这位华尔街的大牌律师有些敬畏地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一位是前纽约市市长，一位是全美最优秀的刑事大律师。我呢，倒对格尔特的自负和镇静颇为吃惊，要知道他正绯闻缠身，因渎职和受贿在接受凋查。

坐定之后，达伦为我们相互介绍。当说到我正在调查林德波夫一案时，格尔特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当介绍到林赛时，这位前纽约市市长的模样和林赛初见达伦时一模一样。

自然所有和火奴鲁鲁有关的话题都被暂时放下了，达伦也不能和林赛继续讨论他感兴趣的律师事务了。我们四个人一边吃着乳酪饼，一边聊着林德波夫那件案子。

&ldo;听说赎金又降低了，&rdo;格尔特问道，&ldo;这是不是一场恶作剧呢?&rdo;

&ldo;很抱歉，先生，按照规定，我无权透露与案情有关的任何细节，&rdo;我回答说，&ldo;不过，老实说，我们这些参加调查的人都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rdo;

格尔特沉重地摇摇头，&ldo;我真为斯利姆难过。&rdo;斯利姆就是林德波夫。&ldo;要知道，小伙子，名声会带给人数不清的麻烦。&rdo;

&ldo;名声又有什么用处?要是不事先定好位子，吃饭时连位子都不会有，&rdo;达伦接过话茬，&ldo;我真看不出名声能带来丝毫的好处。&rdo;

&ldo;我有个好主意，&rdo;格尔特打断了达伦的话，&ldo;我们为什么不去音乐厅去看一场下午的音乐会呢?《为你而唱》是现在最热门的演出，而且我能弄到最好的位置，诸位觉得怎么样?&rdo;

达伦关切地转向林赛，&ldo;你觉得怎么样，乔治，你下午能走得开吗?&rdo;

&ldo;没问题。&rdo;林赛兴致勃勃地同意了。

于是，时髦精干的前市长甩下了他的随从和司机，让他们等在四十四号大街，带着我们三个人步行穿过莎敦路，赴往四十五号大街的音乐厅。

这是我第一次到百老汇看演出。不过，在此之前，我曾在兰德波夫路观赏过一流的表演。《为你而唱》是部搞笑的音乐剧，主要是有关总统竞选的内容，品味不是很高。其中，威克多&iddot;摩尔扮演愚笨的副总统，演得滑稽可笑，再就是一些漂亮的女演员还值得一看。尽管整场演出格调不高，这次音乐会仍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不过，这与台上的演出毫无任何关系。

格尔特，这位前市长，就像一名光荣的引座员，将我们带到了乐队前的贵宾席上。音乐厅里的观众开始有些骚动，后来，越来越喧闹，差点就欢声如雷了。格尔特沾沾自喜地站起来，转身向人们微笑致意。只可惜他表错了情，观众不是冲他来的，尽管乐队高声演奏着他亲自写作的歌曲《你在十二月里还会像在一月那样爱我吗?》。

观众的欢呼是朝着达伦的‐‐他被认了出来。

不一会儿，达伦就被请求签名的人团团围住了。而格尔特对自己被忽视有些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灯光变暗，演出开始后才停了下来。

我坐在达伦的一侧，他的那边依次是林赛和格尔特。在整场演出中，我只依稀记得乔治&iddot;格什夺得了利特则奖。除此之外，就算你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无法哼出其中的任何一首歌‐‐因为达伦一直在和林赛小声交谈着，这样的窃窃私语直到演出结束才终止。似乎达伦一直在向年轻的律师介绍着迈西一案的基本情况，还有一些他的想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