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以往始终在霍家待着,就连出门也有丫鬟跟着,又怎会知道这些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更疑惑的是陈安宁在案几上写下的那个“死”字。
如同烙印般,被刻在他心里。
就连昏迷后,他亦是梦见在漫天黄沙间,他独自一人坐在无字碑坟墓前,手执一坛酒。随着一口口烈酒入喉,鲜血也从嘴角流出。
而在他身旁,留有一张字,上写着:夫妻合葬,不刻碑、不留名。
……
梦境中的一幕幕至今仍在眼前,如今仅仅是看着面前之人,霍无妄便莫名生出一股撕心裂肺之感。像是有人拿着匕首,在他心里搅动,疼得他脸色煞白。
他掌心覆在心口处,面露痛楚。
吓得宋锦安急忙上前一步,“你不是又、又要毒发了吧?”
一天毒发两次,这还得了?!
正欲为他把脉,却被霍无妄攥住了手腕。
宋锦安厉声呵斥:“松手!”
话音刚落,霍无妄艰难上前一步,却身子忽的一软,当即朝着宋锦安倒去,下颌正巧抵在她的肩窝。
宋锦安眼疾手快抱住了他。
他本就又高又壮,如此倾倒下来,险些将宋锦安压倒。
宋锦安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撑着他。
“霍无妄,你莫不是装的吧?”宋锦安至今都不信他会一天毒发两次。
可霍无妄却并未回应,甚至动也不动一下。
完了!看来还真是毒发了!
宋锦安正想喊徐尘散过来,但思及霍无妄毒发的怪异之处,双眸一转。
这些时日她总觉得霍无妄兴许并非毒发,如今机会难得,倒不如试试看不给他喂药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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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无妄醒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看着屋内陌生却熟悉的摆设,他双手撑着坐起身。
这是西屋,也是宋锦安的屋子。
但屋内却没有宋锦安的影子,只是一旁的案几上摆放着银针。
听到脚步声愈来愈近,霍无妄偏头看向门口,正巧看见宋锦安进门。
“还真醒了。”宋锦安笑着上前。
自从烧信一事过后,她鲜少在他面前展露笑颜。如今见他醒来却这般喜悦,难道是不再为烧信一事生气了?
霍无妄唇角一勾,亦是跟着她笑了。
“霍小将军昏迷并非是中毒所致。”宋锦安突然道。
霍无妄笑容落下,疑惑不解,“并非中毒,又是什么?”
宋锦安摇头,“此事我并不清楚,但你昏迷确实并非中毒所致。毒发之时,十有八九会吐血,可你这些时日昏迷却不曾吐血。唯恐凭此事不可断定你昏迷与中毒无关,今日我便特意不喂你吃解药,也不曾为你针灸。昏迷后,只需半个时辰,你便能醒来,无需用药。”
就是可惜这些时日他昏迷时喂他吃了那么多的药丸,那可是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当真是可惜了。
“吐血……”霍无妄不禁想起那次吐血一事。
果然,那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