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贾琴带着一只木匣子,去了向家。史湘云一直盯着贾琴的动向,知道她并没有去怡亲王府,甚至整个史家的所有人都没有去过怡亲王府。
再看到她手里的木匣子,唇角忍不住飞扬起来。
“你可算来了,我一直等着你呢。”史湘云热情的接过她手里的木匣子,挥退所有下人,打开匣子展露出画轴。
“果然是她的手笔。”史湘云是见过黛玉的画的,她从小也是被当成世家千金培养,识得一副画,不算什么难事。
“这就对了嘛。”史湘云看贾琴面色沉重,不由开解道:“你不要以为她当初是帮了你,她还不是为了她自己,她这样的人,利用了别人,还要人承她的情,你可千万别上当。”
贾琴勉强一笑,也不肯坐,“家里还有事,就不久坐了,改天咱们再聊。”
史湘云忍不住叮嘱了两句,“可别让我的好堂兄知道了。”
史远若是知道,史湘云毫不怀疑他会拿着刀杀到向家来,一刀把她给宰了。
“他出远门了,这两天不在家。不然……”贾琴没有说完,史湘云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那就好,哦,我的意思是说,人没了,他没了念想,自然也就收心了。”史湘云又亲自将她将到门口。
回去将画轴再次展开,仔细摸摸纸张,的确是好几年的陈纸,心中越发笃定。
弘云从宫里回到王府,一脸的笑意,让黛玉不由好奇,“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般高兴。”
“今天儿陪着四阿哥偶遇了他的嫡福晋,把他给乐的呀,早知道就早该让他见见,也好多尝尝相思之苦。”
黛玉“噗嗤”一笑,“看把你给得意的,过几天进宫给娘娘贺寿,你可有什么章程。”
“皇后娘娘过的又也不是整生,皇上又一力说要节俭,咱们随大流便是,不用刻意。”
“我知道了,不过,就算不用刻意,那也是皇后娘娘,也不能不用心。”黛玉想了想,挑了几样东西问弘云的意思。
“我看那个白玉观音就很好,烧香拜佛是件好事。”
黛玉嗔了他一眼,弘云从来都对这些事不感冒,忽然说出这番话来,想来是对皇后娘娘心中积怨已久。
“你可别这样看着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皇上说的。”
“啊……”这就是很严重的指控了,难道皇后做了什么,惹得皇上不高兴了吗。
“别惊讶,这事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后娘娘若是不忍,早晚有一天,要出大乱子。”弘云在心里加了一句,幸好弘历不是她儿子。
“反正,和我们无关就好,宫里的事,咱们别想着插手,只要不沾到我们身上,就行了。”
“那是自然的。”弘云换完衣裳,在黛玉的鼻尖上点了点。
“阿元呢。”
提到儿子,黛玉顿时头痛起来,“这孩子也不知道像了谁,这才多大一丁点,走路没走稳就急着跑,跑还跑两步就要上树掏鸟蛋。”
“就他?上树?”弘云想像不出两条小短腿的儿子怎么能上树,只觉得好笑。
“他是上不了,他能指挥别人上啊。阿沐这孩子太老实了,被他指挥的团团转。还有那些个小厮,个个都想讨好,真是没办法。”
黛玉摇头的样子,弘云越发乐了。
“阿玛常说,男孩子就是要调皮一点,小时候越调皮,长大了越聪明。”
“太聪明了,以后把天捅个窟窿出来,有你哭的。”黛玉不满他的不以为意,嗔了他一眼。
“怕什么,到时候咱们这些老家伙就帮着把天缝起来。”弘云一揽黛玉的腰,“你说是不是。”
“什么老家伙,我才不当老家伙。”黛玉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