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之反驳道:“姑娘有何可怕?我李相之自问生于天地,无愧天地,何所惧焉?”
“哼,那你就不怕官府?”
“瞧你说的,你也太小看我们读书人了。”李相之难得霸气的横了对方一眼道:“我是个怕麻烦的人,但我从来不怕人。”
其实李相之还可以阐述更多,但是在这个时代,的确没必要。要是在五百年后的现代人,他好歹也是个纳税人,社会上只有分职业,没有分贵贱。即使政府部门也是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这世界上人人都是平等的,如果有人选择不平等的方式来处理问题,那就要看自己要不要去争罢了。
朱姓女子冷笑道:“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心态。”
“必须的……呃……朱姑娘,这天色已晚,我还没饭呢。我这儿不煮饭,要不我帮你打包一份?”
还未等到回复,此时梦茹走了进来,她并未说话,只是将一张纸条递给她主子,并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李相之只好喝了两杯茶水。
“知道了!退下吧!”
“是!”
朱姓女子看了一眼字条,眉头蹙了蹙便将字条撕了。
“看来朱姑娘有要事处理,要不……我先撤了吧?”
朱姓女子看了一眼李相之,缓缓的道:“也不是什么要事,就是收到消息说直隶那边有个姓罗的建立了一个教派而已。”
“嗯?什么教派……”李相之刚说出口,立即反应过来,就是自己太多管闲事了。“哈哈……我对这个不敢兴趣,不敢兴趣。”
朱姓女子嘴角一扯,露出冷笑的表情。
李相之心里暗忖:“这个包子脸,笑容不怀好意啊。”
“罗教!”
“罗教?”李相之闻言似乎略有所思。
“你知道这个教派?”朱姓女子诧异李相之的反应。
李相之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第一次听说。”
朱姓女子很不满意李相之的回答,“哼,定是那些白莲教的逆贼在兴风作浪了。”
李相之顿时双目一亮,心道:“这丫头这么说,看来不是白莲教的了,至少离地下不法组织远了一步。老子也不用成天担惊受怕的了。”
李相之倒是知道一点罗教的教义,它崇尚无为,建立庙堂之后,多以残疾人老年人管理,也就是收容,这些的的确确是在做善事,罗教结合佛道的思想在平民百姓之间建立非常重要的精神桥梁,也就是因为罗教的兴起,与白莲教平起平坐之后,后期才有不少教与派的兴盛。但良心说,罗教不会像白莲教那样聚众闹事或者反叛。完全似它信仰之神无极老祖,也就是无生老母一般崇尚无为。
当然,凡是有了群众基础,就有了反派头子,这是必然的,即使不是必然,明朝政府看到这么多群众基础的罗教肯定也会制造必然。总的来说对于多病多灾的明朝来说,罗教是良性的。
朱姓女子突然眼睛一亮,随即看向李相之,然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李相之被对方的行为搞的莫名其妙。但也拒绝开口发问,他一直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法则。不过他仍然对此女子的身份有所记挂。倒不是真想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至少能分个忠奸吧。
“呃,朱姑娘,你到底要在我家住多久啊?”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咯?”朱姓女子玩味的看着李相之。
“倒也不是,我这不是要潜心念书吗,这个念书啊,需要静心。”李相之心虚的道。
朱姓女子冷笑一声,道:“本来住上一两人便也就离开了,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得多住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