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睛锐利如剑,像是一眼就将吴当看穿,被盯著的吴当愈发觉得心虚。
&ldo;吴将军,现在没有人逼迫您留在天师府,更没有人逼迫您嫁给一个男人,您现在就可以回到您的将军府,我吴氏敢保证,天师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rdo;
&ldo;母亲!&rdo;
&ldo;吴将军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被逼迫留在了这里,现在您可以顺应您的想法,重获自由。&rdo;
自由麽……
吴当抬头看了看管同,遇见时的种种和後来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大脑闪过,明明全部都是被强迫的屈辱记忆,可是,腿却无法迈动。
&ldo;您只要诞下孩子,您就再与天师府无关。本来就没有感情的存在,天师要迎娶侧夫人,吴将军应该也是赞同的吧?&rdo;
女人又转向了管同,声色俱厉的说道:&ldo;这个顺子说过一句喜欢你麽?这样死死纠缠著,太难看了!&rdo;
正中心脏的话,让管同再也无法言语。
&ldo;吴将军,软轿在外面等著,我想您一刻也不愿留在这个曾经给您留下许多屈辱的地方吧?&rdo;
吴当点点头,僵硬的转了身。
是啊……
明明说的都对,明明和自己长久以来抱怨的都一样,为什麽,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吴当捂住心口,迈出了脚步。
不再有人在耳边聒噪,不再有人时不时就把自己拉上床,也不再有人在夜里三番五次的为自己盖紧被角,也不再有人那样小心在意自己的任何一点小咳小病。
翻了个身,没有了温暖怀抱。
第二天的夜里。
吴当的睡眠极浅,翻了个身,习惯的去摸旁边,却空无一人。
坐起了身,顿感孤单寂寞。
第三天的夜里。
偌大的床铺,吴当只睡了一半。
另一半,留给了早已心有所属的那个男人。
婚礼当日,几乎所有的贵族高官都聚集到了天师府。
天师府外,还是一篇铜锣喧闹,吴当却一身白袍,腰挂佩剑,直闯礼堂。
虽然凸起的肚子让吴当少了几分硬朗凶悍,却将白袍承托的飘然出尘。不顾四周的眼睛,直著腰,挺著胸,堂堂正正往礼堂的正中央一站。
满眼坚定。
&ldo;当哥哥?&rdo;
管同一身红色的喜服,虽然刺得吴当心口一痛,却更加坚定起来。
吴当向主座上的吴氏微微一礼,昂首道:&ldo;三天时间,我已经想清楚了。&rdo;
&ldo;哦?&rdo;
女人的身体前倾了些,似乎充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