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绑票的首选还是当家的、掌柜的,因为他们是这家的顶梁柱,不把他赎回来,家里就乱了营;也因为他们是一家之主,说话算数,信写到家里麻溜就能见效。总之,土匪在揣摸肉票及其家人的心理方面算得上是聪明绝顶,他们绝不会为绑一个值不了几个钱的肉票而冒生命的危险,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他们除了武力威胁下的强行绑架,精心策划的绑票招数之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这个狠心梁要的就是狠心,一般土匪抓来肉票,便开始疯狂折磨,甚至割下肉票的鼻子耳朵,以威逼家人拿钱。被绑票的人家多被勒索得家破人亡。所以狠心梁杀人就跟杀猪一样。他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走到日本特务的跟前,我一看有好戏看了。
只听见狠心梁说:“日你个娘的,也不睁眼看看现在青狼寨谁当家?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骂成狗,今天我要你们的口条弄下来下酒。”
说完就用手去抓一个日本特务的下巴,那个日本特务一看玩真的,当时害怕起来,估计他们没有少看土匪折磨人。日本特务疯狂的咬着头,嘴里大声的骂着。这时狠心梁让两个土匪过来,把特务的头抱住了,然后用手抓住日本人特务的下巴,往下使劲的一拽,直接把那个特务的下巴骨卸了下来。
一把下巴骨卸下来,日本特务没有招了,在那里张着大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狠心梁从身上拿出一个小钩子,那小钩子的一头弯成了钩,看上去十分的锋利,他拿在手里,在那里狞笑着,此时的日本特务,早就不耀武扬威了,眼睛惊恐的看着狠心梁手里的铁钩子,嘴里由呜呜声,变成了恳求的嗯嗯声,都说恶人还需恶人磨,日本特务恐怕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碰见了狠心梁。
只见狠心梁迅速的用钩子钩住了日本特务的舌头,使劲的往外一扯,把舌头扯出很长,然后手起刀落,一大截舌头,就出现在了狠心梁的手里,那个日本人张着大嘴,发出惨烈的叫声,可惜下巴合不上,叫声基本是吼声,每叫一声,都会从嘴里喷出大量的血。
我看的头皮发麻,手脚发冷,想想这个狠心梁,平时对付的可不是日本人,而是那些绑来的肉票,在他割肉票舌头,挖肉票眼睛的时候,肉票得是多么的恐惧。我有机会得劝一下黑狼,让黑狼约束一下这些人,尽量的不要伤害无辜。
我身边的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都吓的不敢看了,两个人躲在我的身后,这时狠心梁叫道:“小的们,拿盆清水来,把口条用凉水浸上,等一会做下酒菜。”
有人答应了一声,就端来一盆凉水,狠心梁把带血的舌头放到清水里,又朝另一个日本特务走去,那个日本特务一看吓的哇哇大叫,可能这个日本特务的中国话不咋滴,在那里说着鸟语,根本听不明白。在一看日本特务的身下已经湿了,一股股屎尿的味道飘满了大厅。这时黑狼说:“行了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他们认熊了,就让他们走的舒服一点吧。”
狠心梁答应了一声说:“大哥既然说话了,那就便宜了这两个狗娘养的。小的们,把这两个人给我吊在柱子上,上身给我扒干净了,我要给大当家的做醒酒汤和辣椒炒脆肝。”
说完之后土匪拉着两个日本特务出去,狠心梁跟出去,后面有人提着两桶凉水,在空地上有木架子,两个日本特务被吊在柱子上,上面的衣服扒掉,有人朝一个特务身上泼了一桶凉水,我知道这就要开膛挖心了,不忍再看,虽然这些日本特务杀了我们很多中国人,日本鬼子的杀人手段,比这些土匪还凶残,这两个特务是罪有应得,可是我心里还是觉的这样杀人有点过了,人有时候就是野兽,杀戮和折磨,只是一种发泄。
两声惨叫之后,我不用看也知道,他们已经完了,这些鬼子特务死不足惜,我们没有人去关注他们。黑狼成了大寨主,第一件是就是给大伙压惊,杀猪宰羊,然后在聚义厅里上酒上菜,还是大块的肉,大碗的酒,这可是土匪的生活。这时有人喊:“来压轴的好菜了,这菜大家可轻易的尝不到,是我亲自下的厨。”
土匪们一听,就在那里高兴的大叫,看样子他们以前也吃到过。我一看狠心梁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木盘,木盘里有盘子碗,端到黑狼的跟前,黑狼看了看,说:“今天咱杨兄弟的功劳最大,你端给杨兄弟尝一尝。”
狠心梁说了声好的,就把木盘端过来,我一看木盘里放着两个盘子一个大碗,闻起来香气扑鼻,香气不是牛肉香,不是羊肉香,更不是猪肉香,是一种特殊的香味,那种香味十分的诱人。等木盘放下一看,木盘里的菜,更是色香诱人,一看就是绝好的美味。
在木盘里一盘子好像是炒牛肉,酱油红的牛肉,被干辣椒炒出来,色泽十分的好看,闻起来是带着辣味的喷喷香。另一盘子是炒猪肝,色泽是那种紫红色,猪肝切成了薄片,上面的肉一粒粒的分开,如同细沙一样。大海碗里盛的是那种猪心汤,几个猪心片在上面飘着,里面还加了些蘑菇,一股股清香,让我有点流口水,真想不到普通的菜,竟然被做成这样的美味。
狠心梁笑着对我说:“杨兄弟这个可是好东西,你尝一尝脆肝,这个炒的必须要恰到好处,还有那口条,吃起来有嚼头。”
狠心梁在那里劝我尝一尝,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就要往嘴里放,这时清涟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说:“等等,这肉有问题。”
我看着濯清涟说:“有什么问题?”
濯清涟说:“你看看碗里的油花。”
我一听赶紧往碗里看去,这一看发现里面的油花和平常的油花子不一样,那碗里的油花都是半圆形的,在一想狠心梁说的话,忽然明白了,眼前的这些不是别的,正是那两个日本特务的心肝舌头,想到这里我手里的筷子,一下子扔到地上,肚子里的东西,开始往上翻涌,当时从桌子那站起来,跑到大厅的一根柱子前,抱着柱子在那里狂吐起来。
黑狼问我怎么了,我指着那木盘说:“人肉,那个是人肉。”
黑狼说:“这个就是人肉,因为平常吃不到,你的功劳最大,才把人肉拿到你的跟前,让你先吃的。”
我一听脑子当时一片空白,这些土匪真的吃人,他们是混蛋,真是混蛋,人又不是畜生,怎么能下的了口,刚才他们杀人的时候,我只是认为他们太凶残,还想着劝他们以后不要乱杀人,至于做醒酒汤一类的,我觉的顶多是个玩笑,而现在人肉都端到了桌子前,看样子他们已经吃过很多次了对这些并不陌生。
我心底的火在胸膛里烧了起来,这时黑狼还在问我有没有事,他的手扶着我的胳膊,我使劲的一甩胳膊,嘴里骂了声“混蛋”。这一声直接把黑狼骂的愣住了,愣了一会说:“兄弟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
我狂叫道:“你是混蛋,你们这些土匪都是混蛋。”
这时炮头说:“杨兄弟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和大当家的说话?”
我此时已经没有理智了,对着炮头说:“你们都是混蛋禽兽,一伙吃人的禽兽。”
我这么一骂,土匪可炸窝了,一个个的从腰里掏出枪,枪口对着我,眼看就是一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