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堡的地接堪比数宅,我去寻了好几处地方,却依旧没能找到凌玦,明明她的气息就在附近,却依旧是找不到根源。
陈家堡向来家丁众多,今日一醒,寻凌玦也走了不少的路,可在这路上,却没有遇到一个家丁,这就有些奇怪了。偌大之地未曾有一人,再想到凌玦尚不知还再何处,我的内心一阵烦躁。猛地一转身,便发现了一个,衣着简易却不失华贵的女子。
我们的距离不曾过远,我盯着她的方向看了好久,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是燕绥。
她诧异的看着我,我不知她看到了什么,只能从她的眸子里注意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惊慌。
燕绥一向都是温和的一个女子,是那种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会温和的对着你笑的那个人,声音温和,气息温和,就连人们对她的第一印象也是一个温和之人。即便是那日在地下时陈显荣的弟弟一起不缕的冲向她时,她也只是皱一皱眉。那么,她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惊慌的?
燕绥已经恢复了神色,面上温和,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担忧,她问我:“珂沦,发生了何事?”
我困惑的望向她,对她的好奇慢慢减淡,随之而来的是满脑的凌玦。
我情急道:“燕绥,你见到凌玦了吗?”
她一愣,笑到:“凌姑娘啊,我方才确实见到过,只是她身旁跟了娄儿姑娘似乎在谈话,所以我就来了这边。”
我面色一僵:“娄儿?”那个对凌玦心念已久之人?
燕绥道:“对,她们似乎是在商讨些事情,你若是到处寻不到她,或许可以去娄儿的房里看一看。”
我抿着唇,对着燕绥道了声:“多谢。”就冲着娄儿的那间住所奔去。
上次来时就听了玄约说娄儿所住之处不同寻常,而凌玦,是否就是因为玄约所说的那件事才进了娄儿的房间?若不是,那她又是为了何事?
我猛地摇了摇头,我了解凌玦,即便是娄儿对她倾心已久,她也不会……不对,我在想些什么!
我突然止步,面色复杂的注视着这间独立起来的屋子。可是凌玦向来对外人冷漠至极,有为何会轻易的跟着他人进了房间?
越想,我便觉得内心极为不舒服。
我吸了一口气,这里的气味很难闻,一个女子的住所竟也如此难闻,时间一久,恐怕浑身上下都会沾满了这些难闻的味道。我提着气,心中的酸意令我正准备冲进去将凌玦拉出来,下一刻就被从屋里推门安然无恙的走出来的白衣女子给制止住了。
白衣女子对着送她出来的另一个人到了别,走到了我的身旁,道:“醒了?”
我点头。
瞧着我的脸色不是很好,她问:“怎么了?”
“你们在干什么?”
我捏着自己的手指,手指指甲不知何时长长的,两只手搅在一起,表现的有些踌躇。我就是不喜欢凌玦和除了我之外的人亲近,看到凌玦真的是从娄儿那里走出来,心中难免有些不平衡。
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娄儿看凌玦的目光就分外特殊,莫不是凌玦没有发现麼?
凌玦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而我,却因为自己小小的私心不敢直视于她。
凌玦顿了顿,道:“娄儿姑娘向我解释了那地洞被填上的经过,不曾有其他。”
我张嘴抢道:“那你们……在外面说便可,为何要去屋子里?”
凌玦的目光有些深:“是我要求的。”
我一愣,似乎有道墙忽然之间隔在了我们之间,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哑:“嗯……这样啊。”
突如其来的失落似乎就能掩盖了我此时的心绪,那些杂乱的心绪,因为凌玦的一句话为心绪招来的灾难。
是凌玦要求的进了娄儿的屋里,进去又能做些什么呢,无非是说话,商谈。而谈的什么,我也是无从知晓。
我想知道,也不想知道。
“里面有东西,庞大的东西。”凌玦说。
我一瞬间没有回过神,庞大的东西?一个女子的住所能有什麼?加上,我又闻到了那种味道,从娄儿屋里飘出来的那种分外难闻的气味。一时想不明白这样大的气味,为何凌玦会面不改色。
凌玦对着门外的娄儿点了点头,随后和我一同回到了我们的屋里。玄约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屋子,白狼也不见了,我看到桌上的残渣,也已经知晓了玄约是已经用完餐,带着白狼不知跑到了何处。
“你说的庞大的东西,究竟是何物?”我一边将桌上的残渣收拾起来,一边问凌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