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夜就躲在帘子后偷看,只见那男人约莫三十多岁,其貌不扬,眼神还有点猥琐,若不是穿着一身浅金龙袍,就是丢到人海中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朕这么晚过来,是不是吵到爱卿休息了?”
“没有。”张放忙从床上坐起来,抬手顺了一下长发。
刘骜坐到床边握住张放的手,柔声道:“几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朕实在是太想念爱卿了,所以连夜就过来看你啦。”
“我也一样在思念皇上。”张放欲拒还迎的垂着眼睛,刘骜怜爱地捏了捏张放的下巴,便捧住他的脸亲了起来。
辰夜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看这两人郎情妾意的,接下来恐怕是要那啥的节奏,他要不要趁现在溜出去啊?
这时刘骜将张放欺在了身下,两人纠缠在一起翻滚起来。辰夜赶紧用帘子挡住眼睛,这难道是要让他看现场直播吗?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张放的娇喘声,叫得那叫一个淫丨荡,听起来真是太羞耻了。
“不行,我招架不住了……”辰夜趴在地上,打算就这样爬出去,不料帘子带动一旁的花瓶,眼看花瓶歪倒下来,辰夜慌忙把花瓶护在怀中,可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响。
床上那两人察觉到动静,都朝纱帘这边望了过来,只见金纱帘轻轻拂动着,一个花瓶正横倒在地上,瓶身还在左右打着晃。
“莫不是有人混进来了吧?”张放担忧道。
“哪来的人,兴许是只小野猫罢了。”刘骜一笑置之,又将张放按在身下继续欢爱之事。
此刻辰夜正躲在床下,只听床吱呀吱呀的摇晃着,张放的声音也是浪得不行。他不禁想起自己和风舜在床上的时候,每次都被风舜弄得死去活来,欲罢不能,自己那样子应该比张放还浪一百倍吧……
辰夜想着想着脸就全红了,他生无可恋的抱着脑袋,心想这两货何时才能消停啊,没过一会儿床上还真的消停了。
“这么快就完事了?”辰夜有点憋笑,这么一对比,风舜的床上功夫简直太可怕了。不过这刘骜是出了名的荒淫无度,想必是纵欲过度那方面也不行了,张放这朵小娇花也太可怜了。
一阵沉默之后,张放这才幽幽道:“我不想娶皇后的侄女。”
刘骜叹了一声道:“朕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只有攀上皇亲你才能提高身份,那些处心积虑想害你的人才会有所忌惮。”
“无论皇上怎么操心,那些看我不顺眼的还是不顺眼……”
刘骜忙把张放拥在怀中,“有朕护着你,谁敢看你不顺眼?放心,等你大婚那天,朕一定会加派人手保护你,朕也会亲自过来祝贺,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门亲事。”
“为什么我一定要娶一个女人,难道我就不能嫁给皇上,做皇上的皇后吗?”张放的声调忽然升高,从刘骜怀里挣了出来。
“朕是一国之君,如若纳你一个男人为后,岂不要给后人留作千年笑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朕对你的宠爱还不够多吗?”
刘骜说着又去拉张放,张放气恼地甩手躲开,拉扯时张放手上的珠串被扯断了,几颗玉珠掉了下来,撞击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辰夜还趴在床底下偷听,忽然有颗小珠子滚了过来,他正准备伸手去捡,谁料张放也从床上下来去捡珠子,就在那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辰夜不知道该说啥,一脸惶恐地瞪着张放。
张放的脸色有些惊吓,定了定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枚玉珠捡了起来。他将散落的玉珠都放在桌上,转身对刘骜道:“夜深了,宫里的妃子还等着皇上呢。”
“朕今晚就想在这儿过夜。”刘骜铁青着一张脸道。
而辰夜在床下急得满头大汗,这可怎么办啊,要是张放告诉刘骜床下有人,自己会不会被拖出去斩首啊?
沉寂片刻,殿外忽然有人敲门道:“皇上打扰了,皇后到了平侯府外,说想接您回宫。”
刘骜盯了张放一会儿,这才起身穿好衣服,一言不发地摔门离去。
张放便披上一件白氅,黯然坐回床上叹了一声道:“你也该出来了吧。”
辰夜这才战战兢兢地爬出来,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张放,只见那俏脸上并没有怒意,只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你不是出去了吗,为什么又会躲在床底下,莫不是太后派来杀我的刺客?”
辰夜想了想便反诘道:“如果侯爷觉得我是刺客,应该不会单独与我共处一室吧?”
张放轻笑了一声,“瞧你那眼睛贼溜溜的,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想必我和皇上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不想娶那个丑女人,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辰夜有些犯愁了,这皇帝赐的婚还能反抗吗?而且他记得历史上记载过,张放确实与皇后的侄女成了婚,难道要他去改变历史吗?
只听张放又道:“要知道你方才犯的可是死罪,如果不给我想出一个对策,我就喊人进来把你拖出去斩了。”
“请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想出对策。”辰夜脑壳儿上冒汗,他自然没办法改变历史,所以他必须在一天内摸出随侯珠的下落。
“那就让你的脑袋在脖子上再待一天,退下吧。”张放说罢便躺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