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逼问,一次次看着小孩,看着自己的老公,凤小小要疯了。那女王没有一丝人情,要把她一丝丝亲情撕裂而去。而今她不得不选,生命在此太过脆弱,这里没有思考的余地。她的泪染湿整个脸颊,整个衣服,却不能换回女王的回心转意,而是更加的冷酷。手中长剑亲手葬送自己的老公,她唯一的是让他们的孩子活下去。成为他们精神的寄托,可是看到女王她没有松手,而是用力的,孩子痛苦的挣扎着。她的心在滴血,她跪在地上一次一次磕头,血在滴落。她要为宋世聪延续血脉,可是她那女王的母亲没有一丝动容,而是下去狠手。她绝望了,她的心死了,这一刻枯寂,人如行尸走肉。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灵魂,她成了女王的杀人利器,手上一丝一丝沾染了血腥,她的眼睛全是血腥。
沉沦在杀罚,沉沦在死寂。一刻一刻血腥蔓延着淹没着她。她的眼前是一个又一个人影,那些熟悉不熟悉的只要女王一声令下,那些就是尸体。她在沉寂中走过走过,走过山山水水,走过一处一处村落,跳进海水曾经淹没自己。走向山巅绝迹自己,她没有灵魂,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多少日夜颠倒黑白是非,她不记得了。一次一次走过,她看到一处茅屋,那茅屋已经破漏不堪,她缩在那里,可以为她挡风挡雨。看着这些她迷茫了,沉寂了,泪水不自觉流出。那些麻木侵占她的思绪,看着看着。墙壁上隐隐有一段小字“我即使你,你即是我,宠你,爱你,永远珍惜你!爱你的淫贼。”
她喃喃自语道:“淫贼?谁是淫贼?他是谁?我是谁?我即使你,你即是我……”她的心这一刻很疼很疼,可是自己的心怎么会疼?
一次次重复着,呢喃着,像似一个缺口打开全部的思绪。泪在落,心在疼,一双血腥的手在抚摸着那些唯一小字。一切苏醒,那是一个个残酷的梦撕裂心房。阵阵嘶吼,阵阵哭漓,她醒来了,爱人不见,孩子不见,孤独,悲苦,悔思,占满整个心房。呢喃道:“为什么?我错了在错?我即是你,你即是我!可我害死你,害死我们唯一的孩子!这是对我的惩罚还是命里如此……苍天无情!情在何处?人心无情!情在谁处?我思我错!我是小小……我是小小……”
“哈哈……哈哈……我是小小……我是杀人魔……杀罚世人,杀罚我的爱人与孩子!我是杀人魔……我是杀人魔!世间从此在无小小,在无杀人魔!”她毁去容貌,用剑刺裂全身,此时只是一个丑陋之人,一把火点燃这里,我从这里迷失,那就从这里寂灭。
迷雾里凤小小颤抖着泪一次一次滑落,身子颤抖走着走着。这是一个梦,此时,更是幻觉却又真实,虽然她闭住六识,却难让她心中的思绪沉寂。一声声在催逐,时间……时间……回生丸……回生丸……她越走越快迷幻重生走过,她却在撕裂地痛哭,此山只有她的哭声,她的悲意。她成为泪人,呢喃自语“我不想!我不要……我要救活你……你即是我,我即使你……那一天我忘了,你还知道我是谁?我的梦可成醒……我还会记得你否?”她的悲思压制在心理,她要回生丸,解救宋世聪之危。
她的前方是一处山洞,洞里沉寂着银发老人,老人此时如冰霜,望着眼中痴痴无悔。眼中只有那颗回生丸,为了回生丸曾经不甘,而今却是苦坐,这一坐无尽时光,一至沉寂。
洞壁上写作一行字体,那字体沧桑而枯寂,也许是他一生思绪。世上只知我是圣医,我却不能救活自己妻子,此生,活有何用?圣医何用?尘归尘缘归缘,一切皆去。
他的身前是一部经卷,在这冰霜中,沉寂着。那经卷是“济世苍生”凤小小对着老人三拜,拿去经书,珍惜的拿起回生丸。在那回生丸哪去的一刻,一个声音传来。老夫万出黎狂称圣医,更愧对“济世苍生经卷,”能来世外山,走到老夫身边这是缘,能够来此不畏生死,其心可敬。可惜我命该绝此,缘来者,让济世苍生经卷留下传人。
人声即止,老人化着无形,这里寒气而失,一个空洞显现,一行小字写道:“此为出口,入此方能出山……”万出黎绝笔。凤小小望着这山,望着这湖,转眼而去。
山外一道人影绝迹,“万里流云”。在这山下走出一位身影,看着凤小小叹息着,可是眼中又变的冷静,沉寂。沉寂中有种绝尘,那身影绝姿,可惜凤小小没有看到,不然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人影就是让她吃下药丸的女王。
望着这山,她转身离去,这里毒气已经慢慢消失,淡淡地从一清一浑变得清晰。那黑洞迷雾也渐渐地少了。也许在那身影消失的片刻这里就发生了变化。
冰魄之火更浓,龟裂中有火光遗漏。碧柳眼中愁意万千,几位姐妹出外搜寻一直没有任何信息。这圣医万出黎像似绝迹,竟然没有探到消息。难道任由这样下去?这样宋世聪也许真的就此消失。云宫三相是无极洞诅咒之力,包含着火云宫与冰魄对抗。此时那冰魄之火已经说明问题。那火可以让人颤抖,冰冷带着烁人。可是却又不融冰魄与火相起,冰与火对立,这种让人感到可怕的却在他的身上出现。这是福还是祸?谁能知道?而今让人担心受怕,因为那是她们几人命中之人。
冰魄之下盘坐宋世聪神圣庄严,一身白玉如冰雕,身上寒气如冰魄,在那冰魄中有一缕火苗出现,那火苗带着恐怖气息。浑身四季图在疯狂运转,一道道金光龙吟,变成乌金,变成五彩之色,一道道金身演化万道,那些金身多出五彩之色。冰源无极术,在那冰魄之内可以模糊看到一座火山,在那火山上有一棵火树,火树上吊着一钟,那树上盘坐一人慢慢地与钟结合,身上五彩流金,却又缺乏一种道韵。虽然五金流彩,却在这五彩中缺少一种元素。缺少的正是那种土色,金色成型,木气成真,冰魄凝实,火源真身,却没有土以成型而今造成他如今模样,也许他发现这种不对所以要用五相六阵来弥补,可以还是失败,只有真正融入土气才能得到大圆满,那样他才能高处一个起点。
而今对他来说此时能否绝处逢生,也不是没有希望,只是那不知要多久,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半生。他的情况没有人知道,因为整个苍林冻结冰魄之寒无人入近。就是碧柳也是难以离近,那种让她感到恐怖气息在弥漫。远远地看着冰魄增加,心中没有平衡过。哪能放下心?此时一心一意的在他的身上。
远处“万里流云”那里有一萧瑟身影疲惫不堪,却没有停闲,远远地感觉寒气惊人。她那一双美目望着,带着焦急,心切。一身黑衣怪异却没有理会,而是时间在追赶时间。此时她的时间真的不多,她的脑海里在慢慢消失一些记忆,那是坏笑的人影,那是追杀坏人的人影,一路一路追杀,却忘记那模糊模样。
她停下来,这里就是冰魄之火,她眼中迷茫,看着远处一位倩影,没有动色,而是平静。她在这里干什么?我来这里干什么?下面那冰魄又是什么?自己手里又是什么?她望着,就这样的望着!
碧柳瞬间惊醒,她太过专注竟然不知道人影什么时间过来?望着那身影浑身是伤带着黑衣破损,有种另类之美,她们彼此望着,平静的看着对方。她是谁?
“请问姑娘所谓何来?”
“我所谓何来?……我所谓何来?”凤小小看着碧柳在自言自语。“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说?这里是你的地方?”
“这里有我重要的人!我在此守候!”
“姑娘既然不知道,可以离去!”
“本姑娘想来就来,谁能管了……”
白菱纱出手,而是让对方远去,长剑飞虹,流光四射。两人不可开胶。此时凤小小功力暴涨,双目红光,浑身流动金色。隐隐有些狞气,随手投下药丸,狂剑呼啸。可是忽然想到什么,又追逐自己投出的回生丸,此时脑海深处清醒过来,她是来救宋世聪,那回生丸却被她投出,因为此前之人愤恨异常。看着对方怒火道:“疯女人,我来救宋世聪!不然,来不及!”
碧柳望着一会疯狂一会清醒的女子,也不知那个是真是假。上前阻止随后道:“你是何人!”
“凤小小……”
“我是碧柳!你……”
“不要废话!我时间不多……你去”凤小小说完,回生丸一点一点融入,她的手在冰魄轻拍,“回生融气”,“引火烧身”,“冰火相融”。
碧柳听到回生丸,她已经明白眼前之人是救助宋世聪。瞬间把守静气,要为他们把守此关。
一阵阵,传递咔嚓……咔嚓……冰魄融化火源而出,在这里可以看着冰魄化着水流融进庄严宝像的宋世聪。那冰魄之水与火纠缠不清,慢慢地融入。凤小小看着那人影,看着手中一本经卷“济世苍生”丢给碧柳,望着那庄严宝像,她变得迷芒与挣扎,闪身“万里流云”消失不见。
伏魔山一道白衣老人,凝望着一方,这个方向正是宋世聪冰魄之地。眼中露出慎重,来回徘徊,久久不能停息。身边清泉中爬出一条白玉小狗,一跃而起,落在老人肩膀,就这样凝望着。带着迷茫的表情,看着老人看着远方,吼声带着龙吟,此时不是一声声白玉狗叫。而是龙吟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