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海看着方雀服软认错的样子,心里某种古怪的嗜好蠢蠢欲动,他压着嗓子,分外焦渴:
“你说什么?”
“抱歉。”
“再来一遍?”
“抱歉。”
“再来。”
“……”
方雀捏住想揍他一拳的手,一字一顿:“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容海向后倚在刑架上,笑了。
这时,一串脚步声从木门后传来。
容海笑容一僵:“他来了。”
方雀听出,那是卫平泉的足音。
刑房空旷,她根本无处可躲。
容海压低声音:“快,站到墙根去。”
方雀照做,从这个角度,她看到容海被吊起的指尖亮了几秒,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完全隐身的一瞬,木门轰然而开。
卫平泉捏着条鞭子走了进来。
容海攥起拳,手背青筋凸起。
卫平泉:“爱徒今日,可有悔改?”
容海咬着牙,声音低而模糊:“弟子容海,不曾有错。”
卫平泉张手,鞭尾软趴趴地贴到地上:
“每天都是这么一句,不腻吗?”
容海:“原是师尊先问的,弟子只是照例回答。”
嗖——啪——
长鞭挥出,血珠四溅,缚人手腕的铁链“铛铛”直响。
卫平泉:“门规第八则,背给我听。”
容海咬紧牙关,鲜红的血从雪白的齿间流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