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吴溢终于是被侯彦霖给气走了。
侯彦霖懒洋洋地坐在位置上,笑着朝烧酒勾了勾手:“烧酒,过来。”
烧酒抬起那张苦大仇深的扁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警惕道:“你让过去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侯彦霖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分装的饼干,晃了晃:“丹麦进口的猫饼干,我车里有一整包,你要是尝着喜欢,我就拿进来给你。”
烧酒扭头,哼道:“你未免把本喵大王想得太简单了!”
“还有一桶山羊奶猫布丁。”
“……”烧酒悄悄咽了咽口水。
“以及一包烤鸡胸脯肉。”
烧酒转回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都给我?”
侯彦霖点头道:“当然。”
于是烧酒很没骨气地爬上了桌子,走到侯彦霖面前,抬起毛茸茸的前爪去够对方手中的猫饼干:“说话算话!”
侯彦霖把包装撕开,体贴地将猫饼干掰碎,然后一边喂着烧酒一边挑眉道:“不是说没面子吗?”
“若为美食故,面子皆可抛。”吃到了想吃的零食,烧酒餍足地用猫舌舔了舔嘴,“况且靖哥哥都说了,脸皮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慕锦歌:“……”
侯彦霖抬头看向她,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唇角勾着笑:“怎么我觉得这句话有点似曾相识啊?”
慕锦歌依然面无表情,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解释,而是站了起来,淡淡道:“来者是客,我去做些点心。”
把饼干都喂完后,侯彦霖拍干净手上的碎屑,然后两手陷入那层灰蓝色的猫毛中,贴在烧酒的身体上,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真暖和。”
吃人嘴短,烧酒只有乖乖趴在桌上任他摸,有些无语道:“敢情你叫我过来,就是想让我给你暖手。”
侯彦霖道:“对啊,这么方便持久的暖手宝,不用白不用。”
“……”
侯彦霖又道:“难道你没发现天冷下来后锦歌抱你的频率变多了吗?”
“……”烧酒身体一僵,想一想确实是这样!
以前靖哥哥总是嫌它重,就算它主动跳到她腿上,没一会儿也会被赶下来,晚上更是只有可怜兮兮地睡在柜台后的猫窝,偶尔进里屋睡都是睡地板上。
可是自从入秋以来,靖哥哥就经常把它抱在怀里摸毛,也不说它胖要给它剃毛了,晚上睡觉甚至恩准它可以睡上床!
宝宝心好痛,原来宝宝只是个暖手宝!
然而侯彦霖不忘再补一刀:“不是挺好的嘛,你看你,除了卖蠢当吉祥物外,又多了一个用处,你的猫生多么有价值。”
“……”可是人家明明应该是一个更有价值的系统。
侯彦霖玩着它的肉垫,突然道:“你靖哥哥她刚才是不是说‘来者是客’?”
烧酒动了动耳朵,继续生无可恋地趴着,没有理他。
“刚刚那个娱派的经纪人在这儿坐了那么久,也不见锦歌说要去给他倒杯水什么的。”侯彦霖低笑两声,藏不住的好心情,“可是我一来,她说要去做点心……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烧酒看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侯彦霖握着它的小爪子挥了挥,悠悠道:“还没谈过恋爱就被阉了的你,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