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谈是怒火中烧,他本来理亏,看到刘寡妇带着一众家奴冲进来,早就泄了气,等刘寡妇暴打秋月,他心疼不已,却也不急着伸手,如今秋月人都不见了,他的底气也就回来了。
刘寡妇也跟着追出来,气喘吁吁骂道:“小娼妇别跑,你以为能跑得了?我要贴告示,把你们的丑事都抖落出来……”
她一头撞进韩谈的怀里,骂道:“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勾搭成奸,被我抓到了,还不束手就擒,我看咱们都别活了。”
韩谈大怒,一脚踹在刘寡妇的胸口。
韩谈这一脚是含怒而踹,使劲了全身力气,只这一脚,就把刘寡妇踹的人仰马翻,倒地不起,捂着心口,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韩小莲见母亲被打,冲了上来,对着韩谈拼命的撕打、抓咬。
“小莲,让开。”踹完这一脚,韩谈也后悔了。
有心上去查看刘寡妇伤的如何,心中却还惦记着光着身子跑的无影无踪的秋月,眼下又被孩子吵闹,一时心烦意乱,英雄气短,恨不得立即死去。
“沙雕、老六,还不快把小少爷和夫人带回府里!”韩谈冷静下来,知道攘外必先安内,吩咐道。
两个仆从立即走出,一个抱着韩小莲,一个招呼着丫鬟、奴婢,搀扶着刘寡妇,一行人回了韩府。
回到府里,韩谈刚要去寻秋月,却又听到府里下人哭喊,说刘寡妇要自杀。
原来刘寡妇回到家,越想越气,自己在韩谈一无所有的时候跟了他,从一穷二白,到如今骊山的二级大员,她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
如今竟落得个抓小三被踹的下场。
刘寡妇自问平时侍候韩谈没有差错,除了没给他生一男半女,整个韩府都是她一个人在操持,如今她又在粮票局内担任人事组织管理要职,谁见了她不得喊她一声刘主任?
在众人面前挨踹,失了面子不说,胸口更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韩小莲陪着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也只是哭,哭的她心烦意乱。
念到伤心处,刘寡妇只觉得活着真是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一死百了。
她往房梁上挂了三尺白绫,打了个死结,挂在脖子上,小腿一蹬。
孩子见到母亲寻死,无计可施,他身量小,站起来还没刘寡妇的大腿高,只能高声呼救。
如儿几个人听到韩小莲哭喊,冲进来,见到房梁上吊着刘寡妇,腿都软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刘寡妇救下,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汤、还有灌黄汤(韩小莲水管子喷出的水)的,刘寡妇长吸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
“呵——呵——呵——”许是憋得时间久了,刘寡妇的舌头伸的老长,原本白皙的小脸儿也成了紫红色,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恨不得把这辈子没呼吸的空气一口气吸个够。
黄贺在外面听了半天,好歹是把事情经过给了解了个清楚。
“你媳妇呢?”
韩谈伸手一指:“在屋里躺着呢。”
“别那副怂样子,好歹也是我的手下,走,跟
。我去跟你媳妇赔个礼,认个错,男人嘛,在外面要坚强如铁,在家里要能屈能伸,这样才算是个合格的男人。”
韩谈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刘寡妇,可黄贺的话不能不听,只好低垂着脑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