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福站高找了找自己老板,看到后就擦了擦台阶坐在上面看。看着看着他视线就挪到了荆行身上,刚刚那两场真的很精彩,他之前对这些都还停留在县里那一次——荆行被打的头破血流躺在台上昏迷不醒。拳馆、擂台在他这里就是带着血腥残暴的地方。但上次启南说的那么精彩就把他好奇心勾起来了,所以在老板娘问他去不去拳馆的时候,他点头了。他不知道他的目光在荆行身上停了多久,等他回神的时候,荆行正看着他,对方就站在楼梯间,就稍稍比他低了一些,此时微微仰头看向他,季福能清楚的看到这人左边眼靠近眼角鼻梁这边有一颗小黑痣。季福看到那人眉眼淡淡问他:“看什么这么专注?”季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磕磕跘跘道:“没、没什么。”周围嘈杂,嵇庄刚刚就朝后院走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反正荆行是不打算叫他的。启南叫荆行来给自己说说台上都是什么招式,荆行声音不大,但能在这小小的一块地方的人都听得清楚,所以季福听着荆行的讲解竟然看进去了。拳馆里面的人见荆行他去了半天人都没有回来,台上已经按照荆行排的顺序一个个上去比试过了,毫不意外的都输了。他们在拳馆找了找,见到他就朝这边过来,瞬间楼梯上就被拳馆的人站满。反正从这边到擂台也就几步路,不花费什么力气。“闵哥,排好的都走完了,下一个是谁?嵇庄他说他闹肚子了,估计上台不了,现在应该在茅坑。”荆行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叫了一个人上去。季福闻言神情不免有些担心,“他怎么就闹肚子了?”那个汉子也没有多想,以为这几人玩的比较好,担忧也是常态,“不知道,估计就是太紧张闹的。”季福没有想到“哦”了一声便没有再问。此次上台卧虎藏龙这边人比较壮,卧龙山庄那边就瘦条许多,但那人却打的很是灵敏,身体也柔软的不像话,简直就像一块布缠在汉子身上,季福专注看起来。那汉子被缠的动都动不了,台下的人焦急的不行,卧虎藏龙的人也是,一个个在荆行耳边问这招该怎么对付,大山没事吧,感觉不是很好对付的样子云云。荆行看了看道:“不用担心,大家都有分寸的。”拳馆里面的人点头。台上大山动不了,不得不认输,对方松开他,两人走下台去。大山回到队伍中,大家安慰他,“没事,我们都输了。”这个比试一直从早上到中午,伍门带着唐武他们去酒楼吃饭。荆行自然被叫着一起去,启南见只是好机会,连忙插进去,带着众人朝自己上工的酒楼去。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下午的时候卧龙山庄的人就告辞离开了,走的时候,唐武把荆行叫到一边,“你要是来县里了就来找我们,我们卧龙山庄随时都欢迎你。”荆行笑道:“谢谢,会的。”卧龙山庄的人走了后,卧虎藏龙的众人都说起早上的比试,他们也见到了自己与其他拳馆比有多弱,所以晚上的时候又自发排好队伍练习起来。荆行看到后笑了笑。大师兄也没有想到这拳馆里面的人都越发努力了是怎么回事?傍晚下工后,天空虽没有下雨,但阴沉沉的,估计还会下,所以众人都加快回去的脚步,泥路湿滑哪有那么好走。荆行从拳馆里面拿了几条绳子让启东兄弟把蓑衣背在背上,这样轻松些。这个方法也的确省力好走很多,三人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背影,是季福和嵇庄。荆行看着那小哥儿一会儿停下来把左手的蓑衣换到右手拿着,脚下还打滑一下又堪堪稳住,荆行那了还剩的一条绳子对启南道:“小南你去给季哥儿。”启南明白,快步追上去把绳子给季福,季福看到他背上背的蓑衣,道谢接过,而走在前面的嵇庄见这么久人都还没有跟上,忍不住升起了火气,“你在干什么?快点跟上啊!”扭头往后一看,嵇庄眼里带上阴翳,脸也沉了下来。季福系好绳子,酸软的手臂解放的瞬间顿时感觉好受许多,他又朝启南道谢,启南傻笑的挠挠头道:“这不是我想的,是闵哥,要谢的话你就谢他吧,也是他来叫我给你的。”季福点头,朝后面看了看,对上荆行目光后朝他浅浅笑了一下,对启南道:“那你帮我带话就说谢谢他。”嵇庄越是看他们那个样子,他就越发来气,朝季福吼道,季福皱着眉头看向嵇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