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桢卿便要去找严棋,楚西黑着脸跟在后面。
严副将搂着他如花似玉的小妾,正坐在桌前吃他的早膳‐‐一碗江南小米粥,一只清蒸鲈鱼。
桢卿道:&ldo;我愿担任两方使者,前去劝降。&rdo;
桢卿的长相是清冷中带着点艳,混上三分惹人怜惜的病弱,严副将看了觉得他比怀中的美人还多了几分韵味,呵呵笑道:&ldo;不可。&rdo;
楚西看着他肆无忌惮打量的眼神就觉得无比烦闷。
徐桢卿道:&ldo;若能劝降,一来节省兵力钱粮,二来避免义军生恨,三来彰显将军仁厚皇上仁厚。义军顽抗,但终究不是正道,招降必定能成,逼得他们鱼死网破,于我们没有好处。&rdo;
楚西立刻说:&ldo;不可,这是我的谋士,形同我左膀右臂,不能轻易涉险。&rdo;
严棋闻言笑了,把桌子上的小米粥端起来喝了一口,&ldo;楚小王爷啊,谋士又不是阶下囚,怎么还拴着呢?&rdo;
话音一落,桢卿那张冷脸便微不可差的又冷了几分。
&ldo;砰&rdo;的一声,楚西一拍桌子,起身怒道,&ldo;休要多管闲事!&rdo;
严棋突然一把把怀中的小妾推开,面色发绀,嘴唇发紫,哇的往外呕出一堆形状不明的液体,抽搐着发出&ldo;嘶嘶&rdo;的喘气声。
楚西楞了,吼一下就不得了了?
桢卿立刻对跟着的刘木一道:&ldo;去叫军医,中毒了。&rdo;
严棋已经晕过去了。一个士兵走进来,准备把桌案上的食物撤走。楚西喊住他:&ldo;干什么?放下。要验毒的。&rdo;
那士兵刚放下,军医就闯了进来。
徐桢卿和楚西两两无言走了出去。
桢卿:&ldo;你刚到,他就出了事。要注意严世高拿这事做文章。&rdo;
楚西:&ldo;是何人所为?&rdo;
桢卿:&ldo;要么是义军派的细作,要么是一心想扳倒楚家的,要么与你有仇。&rdo;
楚西:&ldo;与我有仇的,人没有,猫倒是有一条。&rdo;
桢卿被逗得笑了:&ldo;别和猫过不去。楚西,劝降这事,我一定要去。&rdo;
楚西:&ldo;好。&rdo;
桢卿纳罕地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