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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第1页）

&ldo;嗯，正在等车准备去找那个老头儿，&rdo;项西乐了，&ldo;你尿完了没?&rdo;

&ldo;完了，&rdo;程博衍笑笑，&ldo;你现在就去?&rdo;

&ldo;不然什么时候去啊，早去早知道结果啊，&rdo;项西说，&ldo;你说我空手去合适吗?&rdo;

&ldo;空手就空手吧，没事儿，可能别人都拿着东西，就你一个没拿的，比较醒目，人一提你就立马想起来了，哦就那个什么也没带的小子……&rdo;程博衍的声音有点儿颤，估计是在往诊室走。

&ldo;你这话是损我还是安慰我呢!&rdo;项西有点不满，&ldo;我这儿正紧张呢。&rdo;

&ldo;安慰你，认真的，&rdo;程博衍说，&ldo;不过去了别开口就叫人老头儿啊，叫陆师父陆大师陆爷爷都成。&rdo;

&ldo;知道知道，我还不至于这话都不会说。&rdo;项西说。

&ldo;想起来了……&rdo;程博衍笑了起来，&ldo;你说话是qiáng项，真话假话都说得跟真的似的。&rdo;

项西嘿嘿乐了两声，他知道程博衍指的是以前自己满嘴瞎话蒙人的时候。

笑了一会儿他又慢慢收了笑容，往车站的广告牌上一靠，轻声说：&ldo;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冷漠?&rdo;

&ldo;嗯?&rdo;程博衍愣了愣，&ldo;怎么冷漠了?&rdo;

&ldo;就是……就是……就见死不救朋友落难也不搭把手什么的。&rdo;项西皱着眉说得有点儿费劲。

&ldo;是说馒头吗?&rdo;程博衍问。

这还是程博衍第一次主动提到馒头，项西顿了顿：&ldo;就比如是馒头吧。&rdo;

&ldo;这事儿一两句说不清，&rdo;程博衍沉默了一小会儿，&ldo;你只能做你能做的，这跟冷不冷漠没关系，冲动和脑子发热才最可怕。&rdo;

项西没说话，过了几秒应了一声：&ldo;我明白了。&rdo;

&ldo;先把自己的事做好，&rdo;程博衍说，&ldo;这事儿你要想聊，我们找个时间聊聊。&rdo;

&ldo;好。&rdo;项西笑笑，心里踏实了不少。

陆老头儿家离得挺远的，项西对公交车线路不熟，换了三趟车才到了地方，下车的时候都一身汗了。

他进了个商店，吹了一会儿空调，凉快了才又出来继续按地址往陆老头儿家走。

这片是茶研所和旁边一个什么厂的旧住宅区，一个大院子，很多一楼的开放式小院子都带一小块空地，有些种上了菜，有些就荒着，长满了野草，还开着不少小野花。

树也很多，都长得很随意的老树，一看就挺有年头，跟程博衍家那个小区里整齐划一长得规规矩矩的树不同，看着更舒服。

陆老头儿家就是一楼，在住宅大院的尽里头，8号楼，楼墙上印着的8掉了一小半，看着跟6似的。

项西闻到了茶香……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真闻到了，按说他没这么好鼻子，茶香也未必能飘这么远，但他就觉得是这儿了。

一楼的半开放式小院子里没人，也没种东西，走过去能看到地上有两只鸡，腿上拴着半截小绳子。

项西吸了口气，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ldo;谁啊?&rdo;里面有个人问了一句，听声音是个小姑娘。

&ldo;我找陆老……先生。&rdo;项西看了看，门上没有猫眼，但他还是往脸上堆了点儿笑容。

&ldo;我爷爷这两天不舒服，不接待客人哦。&rdo;小姑娘在里面说，也没开门。

&ldo;前两天我还在云水凡心看到他了，&rdo;项西对于这种客套的拒绝有些不适应，&ldo;看不出来他不舒服啊。&rdo;

&ldo;所以才说是这两天不舒服啊，昨天，今天。&rdo;里面的小姑娘说。

项西一听就乐了，随口说了一句：&ldo;您这瞎话编得太不利索了。&rdo;

小姑娘沉默了两秒钟，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带着笑：&ldo;你找他是看茶还是要请他去表演?他真没时间。&rdo;

&ldo;都不是，&rdo;项西说，&ldo;我就想问问，他还收不收徒弟。&rdo;

小姑娘没了声音，屋里有个老头儿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项西没听清。

接着门轻响了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和半张脸，一个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项西，回过头冲屋里说：&ldo;是个小男孩儿。&rdo;

&ldo;也不是太小。&rdo;项西补充了一句，顺着门缝往里瞅了瞅，没看到人。

小姑娘转回头，把门打开了：&ldo;你进来吧。&rdo;

&ldo;谢谢啊。&rdo;项西冲她笑笑，进了屋。

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不漂亮，不过一头快到大腿了的柔顺长发很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