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一开始他不愿见她开始,她就该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温徽音的手逐渐攥紧了,“我能解你眼下困境。”
裴庭琛挑了挑眉,“臣从未觉得如今是困境。”
“为何不是?”温徽音低着头,强忍心中的难过道,“我知你有鸿鹄之志,如今只能在府中赋闲,一身才能何处施展?只要你同意娶我,父皇立马就能将你官复原职。。。。。。”
头顶那人许久未曾说话,半晌,他开口道,“你怎知是绝境而非机遇?”
温徽音愣了愣,抬眼望向他,他的眸色微微有些发沉,使他看起来与平常有些不一样。
“机遇与痛苦是困境的两面,不是吗?而臣恰巧信奉置之死地而后生。”
温徽音不懂他的筹谋,但听懂了他话中再一次的拒绝,她咬了咬唇,嘟囔道,“你总是有办法。”
话已至此,再说下去也没了意义。
“裴庭琛。”她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全名,怀揣着最后一丝希翼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论为臣子,应忠于君,这样说来,臣是喜爱公主的;若论师徒之谊,公主聪颖好学,臣欣慰之至,也是喜爱的。。。。。。”
“若论男女之情呢?”温徽音打断了他,声音发颤,“若论男女之情,你是否仍然喜爱我?”
裴庭琛微顿了一瞬,那双墨色的眼睛转而深深地望向她。
“若论男女之情,那么,不。”
“公主殿下,我从未喜欢过你。”
——
温徽音不是拖拉的人,相反,对于感情这件事情,她有着超乎意料的干脆,既然已经尽力挽救过,甚至放下颜面哀求,可结果不尽如人意,她也不想再多加纠缠。
姻缘大抵还是要两情相悦的好,她一腔爱慕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便也不想挡他的好事了,以权势压人,终不得长久,不过是年少的执念,今日仍旧太过喜欢,可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
况且此事扰的前朝不安,使父皇徒增苦恼,温徽音去见他的时候,竟觉得他又老了两岁。
景帝对于温徽音所求之事十分惊讶,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比的自责,他摸着女儿的头,叹息道,“是父皇没本事,不曾给女儿想要的夫家。。。。。。”
温徽音笑道,“这是哪里的话,女儿回去细想一番,亲事还是要仔细斟酌,不是裴大人也罢,女儿并不是非他不可。”
裴府外布满了皇宫的眼睛,景帝怎么会不知道她私自去找过裴庭琛的事,不过看这反应,应当也不是好的结果。他知晓她说的谎话,但也不想戳穿,只是道,“阿音相信父皇么?”
“女儿当然信。”
“父皇虽然是个无能的人,不过总也算个皇帝,你要裴庭琛,父皇一定把他给你,只是还尚需些时日,你愿不愿意再耐心地等一等?”
温徽音垂了垂眼,而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