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
桑晚下意识想到昨天醒来时,腿间流出的那股带着血丝的浊白,眉心狠狠抽了下,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庆幸问题不大,桑晚迅速穿好裤子。
离开诊室后,桑晚拿着就诊卡去交费处排队。
有点忙,十多分钟后才到她。
“一百零二块八毛。”窗口里的人接过她的就诊卡在机器上滑了下,报出串数字给她。
“我刷卡。”桑晚抽出信用卡递过去。
十多秒后,卡递回来,“超限额,换一张。”
“怎么可能?”她这张卡的信用额度是十万,她这个月还是第一次使用,“麻烦您再刷一遍,一定是出错了。”
又刷一遍,结果一样,“超限额,你没有别的卡?”
桑晚心头有些沉重,换了工资卡递过去。
“余额不足,这药你究竟要不要领,不要耽误后面的病人!”窗口里的人不耐烦的看向她。
一股寒气自脚底窜起,这张卡里原本起码该有五万不止,结果她昨天订了张机票之后,今天就连一百零二块八毛也付不出?
没有别的卡了。
钱包里剩下十二块钱。
半个月的时间,钱包都在姜甜手里。
之前一起生活,桑晚对那个贴心的表妹从来不设防,何况就算姜甜不知道,宋怀安也知道她所有卡的密码。
半个月时间,她两年的积蓄不翼而飞,还有信用卡里的十万……
整整十五万!
她是不是该感谢他们‘好心’留下的这张飞机票钱?
“小姐,我说你好了没有?不缴费先让让,我们这都赶时间呢!”后面催促的声音渐次响起。
桑晚被人推了下肩膀才回过神来,胡乱将东西一股脑塞进钱包,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
————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种情况下手机欠费停机简直就是伤口上被撒了把盐。
状况接二连三,桑晚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必须振作。
她用浑身上下仅有的十二块在便利店买了最便宜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兜里剩四个钢镚直奔地铁站。
地铁上填饱了肚子,到对方公司的时候她已经分文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