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公,听说宝石城那里都是百分之百完美进化的帅哥美女,是不是真的啊!。”粟米两眼放光,激动地跳起来,“这辈子能去趟宝石城,死也值了。”
“那你就去呗,去了就直接死在那里,不用回来了,我们全体都给你孝顺地上柱香啊,哈哈哈哈……”道公一说话就自带怪笑,还把酒沫喷的到处都是。
“恶心死了,滚远点。”无恒和粟米同时白了他一眼。
“对了,没特权的人都没机会去。”小苏苏拍了一下大腿,一副顿悟的样子“就是这个了,我估计她根本不是想留在这里,而是找机会去宝石城。”
“那不就好罗。省得我还费脑子去想,要怎样甩掉这个包袱。”队长轻蔑地说道。“莉莉姐,你没和她父母联系过吧。”
“没有呢,她过来也是和我单独联系的,听说她父母只知道是到外面发展来了。”
“那就好办了,不管她是去宝石城也好,还是去边境。我明天就找个机会跟她说。队里不需要她了。”
“队长,你这样也太直接了。”粟米吃吃笑道。
“这有什么直接的,我跟她很熟吗?话说得明白一点对双方都好。责任明确,以后出什么事,也不要来求我,找我。你一介小屁孩子。懂不懂。”
“哦~原来是这样。队长英明!”粟米调皮地向队长敬了个礼。
“如果她父母联系我,要怎么办。”莉莉姐对天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忧愁相。
“这有什么难的,就直说啊,她来过,又走了。拦都拦不住,难不成还能把你关大牢里?”
“切,a区那些人都是死要面子型的。他们高贵的头,又怎么可能会低声下气地来问我们这些鬼问题。她家女儿跑路了,还丢不起这人呢。放心吧,等她父母找上门来,那都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嘻嘻嘻…”道公阴阳怪气的语调,惹的众人又是一片大笑。
“那等会聚餐要怎么做。”无恒看着队长问道。
“不用等她,莉莉姐,告诉你的伙计,让他们谁也不能跟她说我们在哪里聚餐。省的我白荷深知自己有罪,就算队长这些人不愿提供帮助,也是情理所在,只是没想到,看着自己长大的莉莉姐,也如此这般世态炎凉,她拽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待那群人走远,她才踏进酒馆的门,吧台的伙计一看到白荷,就摆出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像是在等白荷问他问题。但白荷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此时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像飘荡在空中的的尘土,不知道要落在哪里是好。
坐到床上,双手纠缠着火红的头发,眉头紧皱,反复自问,这些人确实说的都没错,只是直白得让人心寒,尤其是想到,只要他们能给自己一个容身的位置,哪怕是打打杂也可以,这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么,为什么就没人愿意收留呢。
“宝石城吗。”白荷又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那张只睡过一次的床,冷笑一声,“不不不,让他们笑去,怎么能就这样退缩呢。一定还有办法进队的,不能就这么放弃。天亮了再去找找门路,百里屯这么多狩猎队不可能容不下一个我的,对了,那个少年,必须要和他汇合,或许能帮到我也不一定。”
白荷一边想着一边拿起从a区带来的文书证件,收拾整理放进背包,急匆匆地一路小跑出去,从傍晚遇到少年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按他行走的速度,应该快到百里屯西边的守卫岗,那么,两个人汇合的地方一定是守卫岗进小镇的第一个路口。
百里屯西岗向来值守的人员就很稀少,没有遮风挡雨用的建筑,只有分别在护城河上,黑色的大铁桥两头歪斜着木头搭起的遮阳棚,由于年久失修,到了夜晚,更是没有卫兵愿意值守,上头对这些人从来不闻不问,偶尔巡视到这里,也不过点点头,照个面,打打招呼就都散了。因此,现在晚上的桥头,除了通夜亮着的两盏灯和偶尔经过的鸟兽,就只有极少数狩猎归来的运输车队。
少年乌黑的卷发在风中摇曳,他喘着急促的气息,用尽全力地奔跑着,像是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更像是想要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一刻不停地跑向百里屯。随着与西岗大铁桥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也越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体能,手臂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腿也迈不动了,整个身体像即将凝固的沥青,沉重且僵硬,胸口更是憋着气,根本喘不上来。
即便拖着如此疲惫不堪的躯体,他也不敢休息一秒,紫蓝色的双瞳仔细搜寻观看,生怕不留神,错过了要见的人。侧耳倾听,在这空旷的野地里随风飘散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此外,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人影出现在灯下,夜色里。
来到西岗大桥,少年尽量让自已站到了桥头灯所能照亮的地方,像沐浴着圣光般,把衣襟、凌乱的头发都整理到光线以内,他面朝百里屯,视线范围之内,很久都没有动静,此时此刻,他心中百般焦虑,思绪万千。
没有经历过煎熬和痛苦的等待的人,一定不会理解少年的忐忑不安,当他想到一定会见到白荷时,燃起的希望,像站到了山之巅峰,看到了即将破云而出的初阳,而一想到如果一直看不到白荷的身影时,就像坠落的雨点、碎石,狠狠地砸向地面,粉碎成尘。
害怕和希望互相撕扯着,更像是扔到河床底下的船锚,与船之间紧紧绷着一根扯不断的缆索,这种恐慌不安使得少年身心俱疲,脑袋发木,嘴里不停发出呓语般的碎语。
“你没事吧?”
少年转过脸去,看到了白荷浅笑站在眼前。他隐忍着轻重颤抖的身子,哽咽道:“不,我没事。”
白荷像是在照镜子一般,看着他,果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若不是自己早已过了情绪失控的年纪,也许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境下一定会大哭一场吧。
白荷深知自己有罪,就算队长这些人不愿提供帮助,也是情理所在,只是没想到,看着自己长大的莉莉姐,也如此这般世态炎凉,她拽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待那群人走远,她才踏进酒馆的门,吧台的伙计一看到白荷,就摆出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像是在等白荷问他问题。但白荷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此时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像飘荡在空中的的尘土,不知道要落在哪里是好。
坐到床上,双手纠缠着火红的头发,眉头紧皱,反复自问,这些人确实说的都没错,只是直白得让人心寒,尤其是想到,只要他们能给自己一个容身的位置,哪怕是打打杂也可以,这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么,为什么就没人愿意收留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