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看着巧斯的背影嘿嘿笑:“这丫头现在都成精了。”
顾夜阑没有笑,只是说了句:“你既然累了,就歇着吧,晚上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转身就走,萧越正挥着手呢,见他已经迈出了门槛,手未来得及收回,顾夜阑又转过身来:“你在意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放心,这事交给我。”
在他走出院门后,萧越才后知后觉地又挥了两下手,然后才想起来应该问:他知道自己担心什么事?待如何解决?
见没人了,萧越掏出字条,心里咚咚直跳,看到字条的瞬间,眼睛都像是不好用了,眨了两下,才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很简单,就一句话:“继续维持与顾之良好关系。”
萧越讲纸条扔进炭盆里,眼见着它烧成了灰,坐着半晌没动,巧云再次进来添炭火倒水时,见到她这副样子还吓坏了,忙上前问:“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越这才回神,摇摇头:“我就是想事情走神了。”
巧云不放心,还要再说话,萧越摆摆手:“我眯一会儿,你收拾好了就出去歇着吧。”
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萧越才觉得头疼,她决定跟顾夜阑坦白,虽然目前为止风公子什么意向也没表明出来,但萧越始终心头有根刺,说是敌人有点勉强,现在不好判断,反正不会是朋友,但凡派探子,总是有这样那样目的,不过目前她并不知晓罢了。
这样决定了,心里倒踏实了不少。
她对两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足够的信心,只是萧越是个不能成大事的人,心里有一点事积压,就会让她坐立难安。
日子苦短,不应该浪费在这些忧思神伤的事情上。
跟顾夜阑坦白无非两种结果,第一种他依旧相信自己,那么以后跟他相处萧越也可以不必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包袱,能更坦然问心无愧;第二种,他不信任自己了,那萧越就肯定要离开国师府,跟之前的计划一致,不过是推迟了段日子而已,风公子那里回不去,她倒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这般想着,萧越觉得现状好像也没那么严重。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心里,萧越才开始有点害怕了。
一直以来,风公子在她面前都是温文尔雅,一派和煦,从不显山露水,对她也是极好,萧越就从未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但不代表,他手上没有杀伐决断之狠厉。
萧越心慌了,国师虽无权无职,但能跟皇上频繁接触,风公子往这种地方塞人,会是普通角色吗?
他对自己好,也是有理由的,因为她长得跟瑾瑜像,而风公子用得着她,如果有一天她不仅不帮忙做事了,还背叛了风公子,那会不会等待着她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电视中各种灭口的情节都跑了出来,萧越咬着嘴唇,一不小心太过用力,咬出了血,疼得她赶紧漱口。
这般焦心,不到晚上,萧越觉得舌头根疼得很,连喝水吃东西都不敢,她了解自己的身体,又上火了。
晚上顾夜阑一来,瞧见她这副样子,竟然没问什么,只是脸色阴沉得很,萧越也有心事,两人没说两句话就散了。
连着好几天就再也没见过顾夜阑,直到除夕那一夜,萧越正在屋子里歪着,顾夜阑兴冲冲地从外面冲了进来,风尘仆仆的,一进门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萧越刚坐直身体,他一个大步迈过来,将萧越紧紧搂进怀中,半天没撒手。
萧越咳了两声,拍拍他后背,顾夜阑才松开,不待开口,唇就被他含住,腰也被他紧紧扣住。
一个激烈绵长的吻,险些将萧越肺里的气都挤出去,松开后,她大口喘着粗气,骂道:“你要憋死我啊?”
顾夜阑只望着她笑,见萧越呼吸平顺了一点,再次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只是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
萧越心里肚子里满是疑惑,却又沉迷于顾夜阑的激荡柔情中,忍不住放软身体配合着他,直吻到两人面红耳赤,浑身发热,顾夜阑才又松开了她,却不肯远离,额头抵住她的,鼻尖亲昵地蹭来蹭去。
萧越也被他一连串动作弄得柔肠百转,低声问:“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你总嫌在府里住得不自在,其实我也不喜欢这里,我之前说过要带你走,现在咱们可以离开了。”顾夜阑越说越兴奋。
萧越抬头惊讶地问:“什么情况?你快跟我说,别卖关子。”
顾夜阑又在她嘴上啄了一下:“若是离开国师府,你愿意跟着我不?”
萧越讶异地问:“皇上准你辞退了?你不是说皇上不允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