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艾芙琳眼中只有那个人,所以Leader才说她难成大器。本来想接她到这里,让她忘记那个人的事情,却没想到她的疯病反而变本加厉了。这让他不得不将那个人的灵魂召唤到此。
“所以说,那个无论怎样也无法疯掉的红心,才是Leader的掌心宝啊。”赫格尼将红茶饮尽,翡翠绿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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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世界中,也有一个被称为黑桃城堡的地方。
在那场游戏之后,第九代黑桃接林夕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也就是在那里,第九代黑桃在她的面前,用枪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笑着说完了遗言,然后开枪自杀。
至此,林夕就是那里的主人了(或许是名义上的)。
在城堡中,有一个名为荣耀走廊的地方。
那条走廊既幽暗且狭长,空气中有散不去的血腥味,阴冷的空气令人胆寒,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此盘桓不走。
荣耀走廊右侧是常年挂着厚重红帘的窗户,而走廊左侧挂着历代黑桃的油画。
油画是全身像,但不是等比,而是比本人还要大三倍。加上林夕,一共十副,每张油画之间隔着七八米的距离。
尽管如此,十副油画也只填充了半个长廊。剩下空无一物的半条长廊仿佛在等待着这里的下一任主人。
油画风格是写实派,细腻到连作画对象脸上的皱纹也清晰的刻画出来。
写实派的油画通常并不可怕,但这些油画可怕之处在于,它们画的是谁。
那是十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随便一想,就有数十种折磨人的方法。
试想一下,疯子的油画,那是真实的可怕。
林夕为了收集信息曾去过几次荣耀长廊,那时候她的油画已经被挂在墙上。油画所画的并不是现在的她,而是刚刚写完《死亡游戏生存指南》的她。
画中是精神病院的某个房间,左右各有一张病床。两张病床之间是被铁栅栏封死的窗户,透不得一丝光亮,而背景的墙上地上全部都是意义不明的血字。
林夕身穿精神病院的病号服,病号服上满是鲜血(那是她自己咬破手指留下的),身前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堆满写着怪异的字句的染血稿件,而她的人蹲在木质椅子上,双手十指缠满了绷带。在她的右手中死死地攥着一只铅笔,头发糟乱,眼底发红的向这边看来。
若是仔细观察这副画,就会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堆着一沓特拉法尔加罗的海报,最上面的一张用血字写着“为什么救我!”
不知道应不应该表扬这样敬业的画家,就算是林夕本人都不敢细看那时候的自己。
九副油画的风格皆是如此,一副比一副可怕,除了只有一副。
那副油画被涂黑了,油画下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金色铭牌。
【第八代黑桃,艾芙琳·贝克】
林夕细读了藏在油画之后的自传(每副油画之后都有),随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或许是怜悯或许是好奇,命人将这幅画还原。
如果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艾芙琳不是这十人中最可恨的一人,却是最可怜的一人。
还原后的油画,是一个身穿白色洋服的金发小姑娘站在某个城堡的庭院中(不是黑桃城堡),夕阳的金光洒在她身上,而她的目光空洞无神。她手中抱着一只沾满鲜血的泰迪熊,在泰迪熊的肚子上有一个明显的缝痕,从缝隙之间露出几丝头发。
林夕知道,那里装的是伊森医生的头颅,那个毁了艾芙琳全部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