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打手过去将他揪出来,他打了个踉跄,摔到地上后顺势盘起双腿,扶了扶发冠中的玉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头领瞟了他一眼,转头对所有人说:“临阵脱逃也算作输。所以,你们没有通过第一关。”
“凭什么?!我早就想说了,云尘山大费周章邀请我们来,现在还没到半山腰就让我们回去,这难道就是云尘山待客之道?”
“就是,要不是冲着前老山主的面子,我们才不会来!”
。。。。。。
苏知予紧紧攥着拳,她还没能向所有人证明,女子也可以拿剑,更可以站在擂台与男子同台竞技。
她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人,对打手头领说:“据我所见,‘逃’和‘躲’有本质的区别。‘逃’是逃跑,是不负责,是弃同队人于不顾;
但是,‘躲’是因为了解自身情况,自知实力不如对手的情况下,为了不让同队人分心保护他而选择藏起来,是为了大局考虑。
这位先生并没有跑出攻击范围,是在场的打手没有发现他,这就说明他躲得好,这怎么不算是本事?”
坐在地上的人一激灵,睁开的双眼流光异彩,仰视着苏知予。
且逢知己啊!
苏知予心想:真是个‘大聪明’。
沈砚看了她一眼,随即补充道:“比试之前也并未告知规则里有不可以‘躲’这一项。这位先生也是在宣布开始后,才藏到树后的。”
苏知予恍然大悟,他刚刚到处激怒打手,就是为了让他们的注意力只留在他身上!
打手头领交叉双臂,眼露着寒光,两侧的腮帮子上下蠕动。
一个打手低声对另一个人说:老大都快把牙咬碎了。
忽然,打手头领像是得到了某种指示。
“要你们过也可以,但是你们三个,”打手头领指着苏知予,沈砚,还有坐在地上的‘大聪明’,“必须多加一关。”
山里雾气渐浓,他们三个与其他七个人分开,沿着一条泥路走。
苏知予被沈砚盯得不自在,伸出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也想尝尝百弄斩的滋味?”
沈砚挑眉,顺势扣住她的手腕,假装端详:“这小手怎么就这么厉害?”
“错,”苏知予抽回手,指了指太阳穴,“厉害的是这儿。”
沈砚头一回见她这么有精神,有些稀奇,便想逗逗她:“你可知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苏知予脑子一懵,怎么忽然扯到这个?
沈砚眨了眨眼,目光深邃:“优秀而自知。”
苏知予脸一红,转头追上前面甩着手,走得大摇大摆的人。‘大聪明’被他们俩‘排挤’了一会儿,早就憋得烦闷,见她走上来,立刻双眼冒金光,打开话匣子:“你好啊,我叫曲霏,南桑人。。。。。。”
不一会儿,他朝后看了看,转回头问:“后面那个是你朋友啊?”
苏知予言简意赅:“债主。”
走在两人身后的沈砚:“。。。。。。”
“这样啊。。。”曲霏挠了挠头,开心道,“姑娘既与我有缘,那我帮你还如何!”
“你帮我?你知道我欠了多少银子吗?”
曲霏仰起头,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可以怀疑我的武力,但是不能怀疑我的银子,就算你欠他一座金山,我也能帮你还。”
苏知予听完有些唏嘘。沈砚走上去,挤到二人中间:“不必麻烦,”然后,悄声对曲霏说:“我与她是情债。”
“噢!!!”曲霏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