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适合朝堂?”韩非有些不可置信,除去总对黔首心软和过分关心这一点,他再没见过比他的弟子更适合朝堂的人了。
尚谨在政事上有自己的见解,也颇有独到之处,口才更是好得没话说。
在人脉上更是广阔,当今重臣没有不与他相熟的,他似乎对所有人都有所了解,与谁都能处的来,待人赤诚却不会过分热情。
何况有一身测算天灾的本领,连太史令都眼馋,恨不得把他拉过去。
他又和夏无且学过医术,武库令也对他的双耳剑鞘赞叹不已。
他在雁门郡和代郡的声名更是让嬴政对这片赵国故地更为放心。
如今这样的弟子说自己不适合朝堂,韩非难以理解。
尚谨看着韩非疑惑震惊的眼神,只是苦笑一声:“先生觉得我奇怪吗?”
“奇怪?”
“我的思想,是不是太过不切实际?”
“是陛下和你说了什么?”
“陛下没说什么,只是我自己需要历练,长期处于宫内,并不利于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他回去后仔细想了,他如今的力量不足以改动秦制,即使只是细微的改动也会遭到疑心的话,他不如另辟蹊径。
那些藏在他脑中的制度如今不能实现,他也很难立功,不能立功,他就不好提出那些改动,可他脑海中还藏着其他的书。
虽说他只看过,自己做不出来,但是他可以和其他人一起研究,虽说艰难,但只要不是太超前,总有办法做出来的。
“你究竟想做些什么?”韩非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弟子了。
“我要保证,秦能延续下去。”尚谨攥紧了手中的觯,“我恐天下终有一日,展跖四起。”
“盗跖……”韩非知道,弟子说“展跖”而非“盗跖”,已经代表了态度。
于尚谨来说,展跖不是盗,他认同展跖起义。
“如果陛下信任我,愿意支持我,我愿意做个孤臣,众叛亲离也无所谓,下场凄惨也无所谓。可陛下不会接受,我不愿与陛下不睦,只能选择另一条路了。”
韩非沉默良久,叹气道:“哪一条路?”
“农与工。”尚谨放下觯,添上酒,“以此助大秦长久。”
图有一天天下人能吃饱穿暖。
尚谨隐去了这句话,有些话还是藏着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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