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声仰头。
他盈盈一笑,这古朴陋室顿时好似繁花似锦,蜂蝶靡飞,连花朵馨香都似乎在鼻间萦绕不散。
“我说,累了。”
夏梨看着他的笑脸,咽了咽口水,忽而低头仓促道;“我累了,回房休息。”
她前脚将将迈出,只听内室扑哧一声轻笑。
回头望去,却是牧徊摇头嗟叹:“我记得你最讨厌自己的这身皮相,如今用得倒也算得心应手了。”
他不可置否,转身阖上了门。
南风虽说大致知道他想要找自己谈些什么,但还是不得不明知故问道:“不知白五公子留住在下,是想谈些什么?”
“在下想问的甚多,却不知公子愿不愿意据实相告了。”
“白五公子莫要太过贪心,在下只回答你的三个问题,还请公子斟酌一番再问。”
他竖起三根手指,坐到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温茶。
“为何要救我们?”
“受人所托。”
“受何人所托?”
“无可奉告。”
“惊斥,是不是出自左丘氏族之手?”
他捏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抬头看向提问的洛白,忽而淡淡一笑道:“白五公子真是不负盛名啊。”
“南风公子谬赞,那到底是还不是?”
洛白当然不会被他糊弄过去,他没立刻说无可奉告,就证明这个问题或许是能问出来的。
“是。”
“为何左丘家会有另一把灵剑?”
南风转头看他,眼睛平淡无波,“惊斥是第七柄圣剑,是不为人知的最后一柄。”
“第七柄圣剑?!”这答案大出二人的意料,甚至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将这场谈话进行下去。
南风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慢条斯理地品完了杯中的茶水,方才道:“其实说是第七柄圣剑并不准确,而应该说,它是左丘家铸成的第一把圣剑,是真正的圣剑之首。”
此时洛白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却又不敢深究。
“而惊斥的初代剑主,便是当年因幻术奇阵而声名大噪的南氏当家,六国史记讳莫如深的第七员将领,南溟。”
他停下来,一字一顿道:“也是北召始帝冰雪女王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