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静静!大家静静!听老夫讲几句,再开怀畅饮!”周德全端起酒杯说道,顿时大厅鸦雀无声,连厅外的人们都安静下来。
“老夫不讲废话,也不要那些繁琐的礼节,今天宣布几件事,”周老爷子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今天,是我周家的好日子,第一,白云观的冯秋月从今天开始起,就是我周德全的女儿了,是亲女儿!但不改姓!谁敢想着欺负她,老夫我饶不了他!”
“咱白云镇上啥时欺负过人,更别说是您老爷子的闺女,说废话了!哈哈!”有人开心的起哄道。周德全虽然是白云镇的土皇帝,但不拘小节,不拘言语。不伤大雅之事的玩笑,连小孩子都可以和他开上一开,常常能换来周德开心的大笑。
“哈哈!是废话,我自罚一杯,”周德全说着饮尽杯中酒,又倒上一杯:“这第二件,就是老夫女儿的儿子刘安宁,今天开始就是老夫的亲孙子,也不改姓,不得有任何意见,在学堂给他添上学号,随着一起读书。”
“周老爷子,您又废话了,您女儿的孩子,不就是您的孙子吗?何须多言!”
“废话!废话!我干!”周德全笑道:“为庆祝秋月、宁儿的来到,大家随便畅饮吧!”
大厅、院里顿时热闹起来,有上前恭喜的,有上来敬酒的,还有跑进来看秋月和宁儿的“就是他,那天欺负我,”一个头扎朝天辫,粉嫩小圆脸的小孩子跑到吃的满嘴流油的宁儿跟前,指着宁儿对另一个大小相仿扎着马尾的小孩子说道:“爷爷不帮我,今天还把他收做孙子了,和我们一样了,你是哥,你得帮我出这个气。”
另一个孩子瞟了宁儿一眼道:“小杰,今天爷爷高兴,这小子以后住我们家,有机会帮你报仇。我们先去玩别的,免得爷爷不开心。”说着拉起小杰钻进人群不见了。
宁儿正在大吃大喝,看到上回见到的傻小子来了,正想打个招呼,听见什么报仇什么的,刚“哎…”了一声,想解释一下,就见两人莫名其妙的跑了,宁儿想了想又继续吃起来。
周德全坐下,看着秋月说道:“小月,这件事,老夫没有经得你同意,擅自做主把你收为义女,也有苦衷的,刚也宣布了,不改姓,老夫只是为你考虑才做的决定,就算是名义上的吧,这样你才会安心啊。你在这里住,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直接说说,老夫能做到都会做到的,一会他们敬完酒,你们就到三套院休息,房屋都收拾好了,每房自有丫鬟打理伺候。一路走来想必也累了。”
“周叔的所言所行的都是对我们有莫大的好处,只是大恩大德,叫小女子如何报答。”秋月说道。
“秋月,周爷都说了,收你为义女了,也不改姓,就改改嘴吧,也不诳了周爷的一片苦心。”贾若兰说道。
“秋月明白的,”秋月离开座椅,道个万福,叫道:“义父!女儿有礼了!”
周德全一愣,恍然大笑道:“好!好!不愧是大家出身,竟也和老夫一般豪爽!”从怀里拿出一对红丝线穿着的黄色千年古玉坠,一龙一凤,在屋内的烛光下内在的纹理不停地波动着,发出亮晃晃的白光,交给秋月,说道:“改口礼,是你和宁儿的,不可不收啊!”秋月推诿不下,只得道谢拿在手中。
“你戴上看看那,”周德全催促道。眼里满是期望的神情,看着秋月手中的玉坠。
“那小月失礼了,”秋月说着,便把凤坠戴在脖上,刹那间,玉坠发出柔柔的白光把秋月裹在里面,秋月感觉到浑身暖洋洋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到了定点。满厅的人都呆住了,看着发出淡淡白光的秋月。
“看那!周老爷子收的义女变成仙女了!”有人喊道。
“周老爷子好福气啊!”
于是满庭的人都议论纷纷秋月知道这必是极为贵重之物,忙取下和另一块一起,定要还给周德全。
周德全脸呈惊喜之色,连连说道:“想不到,想不到啊。”拉着秋月一众人离开大厅,走进一侧的偏屋,秋月把玉坠放置桌上。
“天意,天意啊。秋月,你先别急推脱,听老夫把话说完,”周德全说道:“这是老夫年少走南闯北时,在终南山上救了一个频死的老和尚,离别时,他送与的,说:将来你必有一女,此女带月,月怀子,子必不凡。说到这里他拿出这两块玉坠,说道:龙凤玉中黄,遇月白四方。逢合金光起,佑主天下闯。老夫一直不得其解,今日总算明白了。老夫拙内早亡,留有二子,并无女儿,其一。这个玉家里人都试戴过,并无任何光线显出,是其二。今日之事,本只是想叫秋月能安心住下,无料秋月竟真心改口,已是老夫的女儿了,其三。秋月名中有月,其四。前两句已应验,秋月你说,今日是不是玉得其主乃是天意为之啊?”
“这”秋月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要推辞了,命中注定有你这个女儿,来人!带他们下去休息!”周德全喊道,进来两人带着秋月他们去歇息去了。又道:“哈哈!今日开心!出去畅饮三百杯!”笑着走进大厅清晨,天还没有亮,窗外不知哪里的公鸡刚刚叫鸣,宁儿就已起床,这里比起白云观的设施要好的太多,床垫很软和,被子也是新的,可是宁儿睡的很不习惯,夜里醒来好几次。夜里竟还有人每隔一会就敲个破木棒,一会喊句“小心灯火”什么的,搞得宁儿睡的乱七八糟的,做了好多奇怪的梦。
走到屋门口,宁儿看到已有人已把洗脸、漱口的水放在一进屋的门边,于是宁儿漱了口,抹了把脸。走出屋门,习文已在等候,见到宁儿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宁儿也不说话,紧跟其后。
穿几个走廊,过几座石桥,又走了一会,来到一片开阔地。习文停住脚步,向宁儿点头,于是宁儿站在场地中间开始了早上的训练。宁儿在场地上飞上飞下,忽左忽右,把学过各种拳法套路都练习了一遍,收势站立。
习文点头说:“小少爷,这些你都已练熟,缺的是力量和火候,明天开始和我对打,记住实战更重要,将来在混战中能保住性命,靠的不是你拳脚有多快、有多狠,靠的是经验和本能的反应。下来这段训练会加强,很苦、很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习文师傅,我不怕的。”宁儿擦了把脸上的汗,笑道。
习文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弯腰从自己腿上取下两个沙袋,给宁儿帮上,说:“小少爷,跟着我,不许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