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足够紧密,身上细微的反应都避免不了被对方洞察,祁放却在气氛正好时忽地退让,他不动声色避开周越恒主动探来的手,问:“哥饿不饿?”
周越恒瞧着他的神色,手指捻动。
“刚刚没吃什么东西,只顾喝酒了。”祁放抚着肚子解释。
他装得挺像那么回事,但可惜周越恒不是傻子。
恋人亲密的变化实在太过明显,周越恒垂眸,无声中思索,祁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暗戳戳试探的呢?
他把记忆拉回,觉得应当是从祁放吞服过药以后。
在那之后,祁放不再尝试更亲密的举动,哪怕他们不止一次地躺在一张床上,祁放也安安分分丝毫不逾矩。
人的变化不可能是毫无缘由的,周越恒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直接问:“你知道了?”
祁放动作稍滞,露出笑容,问:“什么?”
周越恒牵起他的手挪移到大腿边缘,祁放喉结滚动,他被周越恒带领着,像是走到了隐藏秘密的大门口,周越恒手里拿着钥匙,而现在那把钥匙被转递到了祁放手中。
祁放感觉到周越恒似乎想向他坦诚。
祁放抓着钥匙,却在门口几经踌躇,他佯装不解,并不想开启。
他不是周越恒,不清楚坦诚相待对周越恒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以对方的性格,祁放不认为这是件轻松的事。
如果周越恒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如果坦诚于他而言是痛苦,那祁放宁愿捂住耳朵不听不问。
“哥,你累吗?”祁放把话题生硬转开。
周越恒没有接茬,他手腕强硬一动,祁放的掌根便移到他裤缝的正中央。
“祁放,你知道了。”周越恒用的不再是疑问句。
从祁放的反应里,周越恒几乎可以断定。
没想过会面对这种方式的开诚布公,祁放根本躲避不开,他抬眼望着周越恒,终于不再装聋作哑,他慢慢点了点头。
“哥,我知道。”祁放蹙眉,紧接着又说:“但我不认为这会影响什么。”
而后,他道:“哥的一切我都接受,无论什么。”
这话周越恒听了不止一次,先前他只觉得其中暗藏着别样的意味,现下再听,祁放的话果然没那么单纯。
他看着祁放紧拧的眉心,原以为会难堪恐惧的情绪居然连半点影子也寻不见,祁放表现得比他更惶恐比他更为难,两人的角色像是被对调了一般。
“祁放,”周越恒感觉心脏塌陷了一块。
祁放听话凑上前,两人距离刚贴近,周越恒骤然吻了上去。
周越恒掌握着主动权,祁放便不想退开,他应承着周越恒的吻,发觉比先前任何一次的亲吻都要热烈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