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越拿到了一笔器械国字订单,数额不少,周越恒最近也是为了它才忙得脱不开身,这两天好不容易松快些确定下来,听到风声的祁林智就坐不住找上门来了。
“哪里?比起祁叔还是差远了。”周越恒哪能如他意,把话轻飘飘地拂了过去。
见周越恒没有要坦诚相待的意思,祁林智也不藏了,他上回与启越的合作可谓是狠捞了一笔,其中的油水馋的他可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邀请赴宴不成,便单刀直入想从周越恒这儿撬开关窍。
“跟祁叔还打马虎眼?”祁林智压下声音,佯装恼怒。
“祁叔言重了。”眼看着祁林智不依不饶,要拿长辈的架子来压人,周越恒懒得同他继续拉扯,以退为进,道:“今天实在忙,祁叔周末空着吗?”
见周越恒放低姿态,祁林智语气轻快几分,“越恒要约我当然是哪天都有空。”
“那好,”周越恒笑着应:“那周末我给祁叔去电。”
搪塞完祁林智,周越恒终于能吃饭,可他饿过了那股劲儿,吃了没几口便饱了,怕下午精神不济影响工作,周越恒多吃了些,强塞反倒不适。
他休息不成,根本躺卧不了,便坐在办公椅上小憩,有人敲门时,周越恒根本没睡熟。
“进。”周越恒深吸一口气,按了按额角,抬眼去看,正想问是何事,突然发现来人不太对劲。
待周越恒坐直身体再去瞧时,发现对方挺眼熟。
“周……周总。”赵宇抱着束鲜艳的红玫瑰捧花,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没动。
看周越恒惺忪的状态还以为是打搅了他休息,眉宇间的不悦令赵宇不敢靠近。
“赵宇?”周越恒盯着他,视线又错开看向他身后,他身后没跟着其他人,只有外侧员工探头探脑的注视。
赵宇几步走进周越恒办公室,把花放到周越恒桌上,他磕磕绊绊传话。
“花是祁哥让送的,他让你别生他气。”
周越恒睨着面前大簇的红玫瑰,神情瞧不出是高兴还是不悦。
赵宇深吸一口气,接着道:“祁哥下午还有戏,脱不开身没法来找你,他说有空一定来。”
“嗯。”周越恒捻着玫瑰花的叶片,忽然问:“谁带你进来的?”
“额,”赵宇愣了下,“好像是您的秘书?”
祁放提前跟王东打过招呼,否则按照启越严备的管理,赵宇根本没法接近周越恒的办公楼层。
“麻烦你专程跑一趟了。”周越恒道。
“不麻烦不麻烦,我应该做的。”赵宇想了想,又问:“周总……”
“你不是我的员工,不用这么称呼我。”
“啊……咳,那,周哥?”赵宇试探道。
“可以。”周越恒点头。
赵宇见他态度平和,紧张缓解了些,上次在医院见到的周越恒和办公楼里的大老板周越恒还是相差很多,赵宇一和他打照面就发憷,油然升起当初去天成面试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