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死局。
“关城县眼下出现危机,和夏国脱不开干系,”白祎柔顾翰枂简单描述城中情势:“危机已至,你得知晓其中缘由。”
“顾翰枂,”她看向面前这个眼中流露天真的姑娘:“自打周高涵将你逼到此处时,你就逃不过储君之位的漩涡了。”
她不再同顾翰枂多言,眼下军中还有众多事物要交接,她心中一片荒芜,却只能狠狠大气,叫自己支撑起来。
铁血营背后,已无靠山。
*
年关将至,京城中家家户户都备上了年货,冬天寒凉,路上的小摊贩都少了些,路上虽然空旷,倒也算得上和谐。
顾翰钧今日刚从江浙归京,坐在燃着银碳的马车内,他撩开帘子,看向京城内的景象。
大抵是在江浙呆的时间久了,原本繁茂的京城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他张口同身旁的小仆调笑:
“这京城立了百年之久,冬天天寒地冻的,人都变得少写了,人一少,就与杭州差的远了。”
守在身旁的小厮战战兢兢,他伺候顾翰钧多年,知晓这位轩王殿下的秉性,若是回答的不让他舒心,一把将他按在这铜盆中都不算解气。
“这不是要过年了吗,家家户户都回家准备东西去了,街上的人自然就少些了……”
“唉!”
间顾瀚昀抬手,小厮赶紧低头,生怕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害怕的瑟缩起来。
顾翰钧最爱这卑贱之人的模样,放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珠子:
“你怕什么,来接着。”
他手中珠子乃东海所产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色彩温润却夺目,这珍珠乃东海特供,每年进贡宫中都要仅有小小一盒,他坐定江浙一带后,此等级的财宝源源不断流进手中。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江浙富庶,富甲一方的商人千金过得不次于宫中那些出身显赫的娘娘嫔妃,以往他只能给娘亲分得那么一小匣做珠钗,眼下也能捧起那么一大盒送到她眼前。
“谢……谢谢……王爷赏赐。”这马车宽敞,足够小厮跪的端正,可额角还是磕到了炭盆边缘,疼的他冒出一头冷汗。
可是他根本不敢叫喊出来,若是扫了王爷的兴,赏赐的怕不是珍珠,而是他的小命了。
他双手捧起珍珠,不知道放哪,只能捧在手中,手心里的那颗珍珠浑圆光亮,叫他不知是装怀里还是就那么捧在手上。
顾翰钧看了更是笑出了声,外人说他丰朗俊逸,貌若潘安,一双浓眉入鬓,长得最像顾景宸,天生生出帝王样貌。
笑起来更是好看,玉面雕琢的翩翩公子。
可他一笑,小厮更是害怕,做的更端正了,动也不敢动。
刚巧马车停在了府前,小厮赶紧翻身下了车,想为顾翰钧将垫脚的车凳搬下来,怎料一个没站稳,直接翻了下去。
顾翰钧撩起帘子,面上没变,神色却是显露些许恼怒。
府上的管家是他母妃家的人,携带家眷早早的就候在门前,顾翰钧,管家上前扶着他下了马:
“王爷路上辛苦了。”
“恭迎王爷回府。”
顾翰钧在京城中有个好名声,这府邸内新招来的家眷都想看看这王爷的好面貌,跪在地上悄悄抬头,想看看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