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祁大爷这话,城中是没什么事务了。”那日亲自又是熬粥又是施粥,做给她看的?
祁江:“都委托给庞志了,他信得过。”
可不是信得过,大抵将这王耕牛家属安顿好的消息就是庞志透露给这人的。
白祎柔心想,这祁江真是好手段,将这关城县上上下下都打点了个透彻,都是听他指挥的好下手。若按官品来算,庞志那五品戍城官的管制还位居他之上呢。
“祁大爷好手段。”
听了这话,祁江又笑道:“什么好手段,白娘说话清楚一些,我听不明白。”
白祎柔心中冷哼,究竟是谁至今为止一直当那说书的猜谜的,说话都只说一半。
这饭吃的无趣,气也让气个半饱,她索性站起来:“不吃了,我去看看小玉他们怎么样。”
“白娘慢走!”祁江头也不抬,只顾着吃着眼前的清粥,他刚下了一半,饼子还未动呢,对面就仅剩空碗了。
白祎柔出了屋子,这粮庄地头算不上小,庄丁也不少,能养活如此多人,还供得起庄外流民吃喝,徐老板定屯了不少。
这粮商的粮庄比不上一般的官定粮庄,一切开销用度走的都是庄主个账。
白祎柔一路走一路数,遇上的庄丁少说也有十多人,见到她眼睛乱瞟,但大抵是孙茂才嘱咐了什么,没什么动作,指完路就做事去了,不去管她这个“小娘子”。
顺着指的道,白祎柔摸到了厨房去,果不其然,见到了毛小玉一行人。
毛小玉轻轻松松拎起两桶水往水缸里倒,沈七同王耕牛坐在那里摘菜。说着为三人安排活计,到真的安排上了。
眼下厨房中没人,白祎柔快步上前,拉出了毛小玉:
“怎么样?没事儿吧?”
毛小玉也不再刻意装傻,同沈七王耕牛一道围上前,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
“昨日那二把手亲自来听墙角;早晨还有小伙计来探查情况”,白祎柔说的坦荡,根本未见听她说话的几人脸颊微红。
说完了好半天听不见响儿,白祎柔注意几人耳朵通红:“你们脸红什么?”
沈七同毛小玉对视一番,不自主的吞咽口水:“老大,你当真同那个齐老爷那啥了吗?”
早晨三人被安顿到厨房吃饭做工时,撞上了送饭的小伙计,那小伙计满脸春色,同这厨房里的人说那齐老爷与小娘子。
小伙计:“你们不知道,那齐老爷早晨都没醒来。”
凑过来的其他汉子纷纷看向角落里的沈七,神色怜悯,推搡了一下小伙计:“你小声点,那小娘子的相公也在呢……”
小伙计一回头,对上了沈七惊诧的眼神,连连点头道歉,也顾不上这人是昨夜刚带回来的流民:“哎呦兄弟对不住真对不住。”
男人被戴了绿帽子,可怜的要命,人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下所有人都知晓他娘子是个浪荡的了。
配上沈七那个脸,人人都料定了心中所想,看向他的眼神的带上了同情,沈七就顶着这样的眼神度过了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