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小队成员不能见死不救,于是所有人四散开来,到处寻找柳玉和费子祥。
找了一会儿,根本没有柳玉和费子祥的影子,马超利用潜水面罩里的对讲机说:“头儿,不用再找了吧,看样子两个人没事,否则咱们这么多人拉网式的搜寻了这么半天,不可能找不见。”
李映之也在附和:“是啊,已经找了这么久了,即使发现他们,也会是两具尸体。”
龙萧飞只好回答:“好吧,我们继续前进,说不定他们游泳的速度极快,此时已经上岸了。”
再次向前游了几分钟,水流突然象是遇到了什么阻碍,竟然旋转成一个吸力极强的漩涡,游在最前面的马超一个不小心就被吸了进去,龙萧飞连忙喊了声:“大家小心,有漩涡……”话音刚落,也消失在漩涡中心。
眼看着漩涡瞬间吞了两个人,剩下的四个人伸着手乱抓,希望能有个借力的地方,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那漩涡就象一张贪吃的大嘴,很快把小队所有成员都吞了进去。
马超一下子摔在地面上,痛得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噼里啪啦好几个身体全砸在了他的身上,原来是其他小队成员也掉了进来。
六个人就叠在一起,象一摞刚摊出来的饼。韩宝成推了一把身上的刘强,刘强猛一翻身,把压在他身上秋同翻落在地面上。韩宝成连忙爬起来,拍拍他身下的龙萧飞说:“头儿,我这可不是故意的。”
龙萧飞揉着腰站了起来,马超扁扁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直到龙萧飞去扶他,他才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连声地喊着:“哎哟妈呀,差点儿被你们几个砸死!”
刚说完这句话,对讲机传来刺耳的干扰声,差一点儿震破大家的耳膜,马超连忙伸手掀掉了潜水头罩,呼吸瞬间通畅,原来这里竟然是一个充满新鲜空气的地方,其他人也都除去了头罩,满腹狐疑地观察这里。
这里象是一个粉红色的房间,里面有些狭窄,但并不黑暗,也不知道光线来自何方,既没看到阳光,也没看到灯,似乎墙壁就是发光体,让房间里格外明亮起来。房间就象一个方方正正的火柴盒,把龙萧飞他们几个全都困在了里面。
这四壁是粉红色的,摸上去肉肉的感觉,地面也是软软的,踩上去就象踩着棉花,房间的材质好特别,没有人能猜出它们是用什么做成的。
“这什么地方,好象没有窗也没有门,我们被软禁了吗?”李映之嚷嚷着。
刘强一边抚摸着墙壁一边说:“还真是软禁,这墙壁好柔好滑,摸上去好象是在抚摸少女的皮肤一般。”
李映之一撇嘴:“还少女的皮肤,你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哪里知道少女皮肤摸上去是什么滋味,净吹牛。”
这俩活宝到什么时候都能斗嘴,而且又斗得有些白痴,这让龙萧飞又头痛又好笑。
“你俩别废话,先想想怎么出去吧,这鬼地方不但没有门没有窗,连个小洞都没有。”马超东摸摸西捅捅,一个裂缝都没有找到。他一脚踢在墙壁上:“见鬼,我们到底是怎么掉进来的啊。”
这一脚踢得很重,就象是一个天平由于突然的力量失去了平衡,房间瞬间倾倒,哥几个叽里咕噜在里面转了几圈,又象大饼一样摞成了一叠,倒霉的还是马超被压在最下面。
等身上的人一个个爬起来,马超一下子窜起来,对着屋顶破口大骂:“欺负你马爷?每次都被砸个七荤八素,换个人垫底不行?”说完对着墙壁又是一脚。
这一脚又把房间踢翻了,几个人就象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好一顿狂甩。这次停下来马超没有趴下,他被折了个弯压在墙角处,嘴对着李映之的屁股,剩下的哥几个都压在他肚子上,几乎把他刚刚吃进去的东西都挤出来。
“影子,你多久没换裤子了?这都什么味儿啊。”马超不满地用手推李映之的屁股。
这次脱困以后,马超不敢骂了,看来这房间还挺忌讳别人骂它,谁骂用屁股堵谁的嘴。所有人依次从马超身上翻下来,靠着墙角坐着,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只怕说得不对做得不对这房间又抽什么邪风。
“这里好邪性,怎么出去?”马超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旁边的龙萧飞。
龙萧飞顺手从腰间抽出短刀,手上用足了力气,对着脚下的地面扎了下去……
滚筒洗衣机疯了,飞速地旋转起来,在经历了七七四十九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回环后,六个人又被叠成了一摞摆在地面上,好在这次马超没有被垫底,垫底的是刘强。
再一次从叠饼状态恢复成靠墙坐一排,没人敢再动家伙了,李映之已经被转得迷迷瞪瞪,胃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哎呀,求你们别再乱折腾行不,我好象有点晕船。”
龙萧飞仔细寻找了一下,终于在韩宝成的身下找到了刚才扎的那个刀痕,刀痕不足半厘米深,这房间虽然是肉肉的,但还是挺有韧性的,刀子一时扎不透它,龙萧飞也不知道墙壁究竟有多厚,多少刀才能真正把它扎漏,如果扎一刀就被狂甩一次,不等把这肉壁穿透,哥几个也会被甩成人干。
被甩了又甩转了又转,龙萧飞有些筋疲力尽,浑身就象散了架。他一时也没有想起什么好办法,又不敢随便瞎折腾,呆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犯困,于是终于开口说:“算了,咱们还是安下心来睡个好觉,这里柔软又不憋闷,温度湿度刚刚好,一时半会儿又出不去,不如先把这几天缺的觉都补足再说。”
“你们睡吧,我值班,说不定睡醒了脑袋一清楚,立刻就想出了办法。”马超晃了晃已经被转得有点发晕的头。
龙萧飞舒展了一下身体,微微闭上眼睛,当真睡着了。其他人见状也都各自歪在一旁,呼噜声没多久就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