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几号?”长孙凝坐在镜前梳头,随口问道。
“3。27号。”华子昂放下手中的军事杂志,来到梳妆镜前,接过木梳,动作轻柔又无比认真的替她梳头。“有事?”
“没有,随便问问。”
长孙凝弯眸一笑,掩饰掉真实情绪。她犹记得今年华夏会发生几件大事,有好有坏,时间离着最近的将会在四天后,愚人节的那天,但那真不是个玩笑。恐怕他的假期又要提前结束了,真舍不得他走,越是朝夕相处,就越习惯依赖他。若他走了,半夜口渴谁起来给倒水?踹掉被子谁给盖好?睡不着时谁陪着聊天?同在房间里,自己忙自己的事不会尴尬,不会疏远,只有最亲密的人。一点一滴的温馨感动都是他给予的,所谓浪漫与激情在这份安静淡然的美好面前都显得有些做作、虚幻,简简单单,顺其自然才是最真实的,此生相守,如此便好!
华子昂点头,没再追问,但心里却在暗暗合计近期有什么大日子。哎!还真有一个,三月初七,他已经期待很久的日子。
“老公,你到底还给不给我梳头,又想哪个美女都想呆了。”长孙凝嘟着嘴,使劲儿摇晃华子昂胳膊。
“当然在想这个喽。”说着,攥着头发的大手松开,俯身亲上她的脖颈,轻轻柔柔,好像密集的春雨洒落,意犹未尽又覆上樱唇。
温柔缠绵的长吻结束,长孙凝柔若无骨的娇躯靠在结实胸膛上喘气,小手紧紧抓住华子昂两侧衣襟。这男人的技巧越来越精进,仅仅是一个吻,她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一般,只想赖着他,慵懒得什么也不想做。以前是她扑倒他,现在他动不动就把她扑倒,男人果然都是沾不得荤腥的。长孙凝还没意识到,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老公……。”
“还想?”
伏在男人怀里的低声娇呼,难免不让人多想,其实长孙凝是想调侃华子昂,但还没来得及出口听到他的话立马一个激灵,小脸红润,从他怀里爬起。
“说好带珊珊去玩,时间不早了。”
一边说,一边梳头,换衣服,时间不大便把自己搞定,华子昂在旁看着心中直骂,熊孩子尽坏他好事。长孙凝不知某中心中想法,拉着他去东院儿。
“婶婶,你们好慢哦!”华珊珊似晨飞的鸟儿一样扑上前,碍于某男的威压只敢牵长孙凝的手,怀抱神马得会被打屁屁的。
“珊珊真早,怎么不在屋里等?”
“因为珊珊等不急啦,小默叔叔跟艺叔叔都在看书温习,珊珊不想打扰他们,谁知道一等就等这么久。婶婶,是不是叔叔又缠着你啦,珊珊知道叔叔嫉妒婶婶要带我去玩儿,其实叔叔最小心眼儿了。”后面一句华珊珊趴在长孙凝耳边小声说,说完偷偷瞟眼华子昂。
长孙凝当即闹个大红脸,明明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童言听在耳中那么暧昧,赶忙转移话题。“都怪你叔叔太能磨蹭,想好去哪玩了吗?”
呵呵呵,婶婶脸红不好意思了,看来又被自己猜对了,哦耶!虽然叔叔平时凶了点,脾气臭了点,但还得帮他赶紧把婶婶搞定,这样自己才能早点有弟弟妹妹玩儿。
“想好了,珊珊要去城外爬山。”华珊珊眨着清纯的大眼睛脆生生说道。
“那好吧,我们去爬山。”
“出发喽!爬山去喽!”
华珊珊兴奋的拉起长孙凝往车边跑去,从头至尾华子昂被忽略个彻底。悻悻的摸摸鼻子,自嘲一笑,堂堂特战旅旅长也有沦落为司机的时候,还是个不怎么受待见的司机。
晴空万里,微风徐徐,是个到户外游玩的好日子。春天的阳光格外明媚,不过分火热,也不过分清冷,温暖的抚摸着世间万物生灵,都如它的孩子。杨柳吐绿,远山泛青,早开的迎春花金灿灿喜人。回归的燕子叽叽喳喳,好像在跟山林中的同伴诉说思念,还有由南到北一路上的有趣事儿。
无名山在x市郊五公里,之所以叫‘无名’,是因它本就没有名字,山下住着的百姓叫它‘无名’便传开了。无名山不高不低,山势较缓,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但因它是离x市区最近的山,不少人生活工作之余都喜欢来此溜达溜达,放松散心。后在市政开发中将它批为自然森林公园,除修了石阶和凉亭供人们方便娱乐,其它都保持原貌。
因为今天不是周末,来无名山的人不多,三人上山只是偶尔遇到几个老人,或在亭子里下棋,或是练太极,或闲话家常。
华珊珊难得出市区玩,一到无名山脚下就松开长孙凝,捧着小相机这拍拍,那照照。一会儿研究鼓起的迎春花苞,一会儿探索地上返青的草芽儿,无忧无虑,单纯快乐的笑声很容易把人带入孩子的世界。
华子昂和长孙凝手挽手,不远不近跟在后面,感受这份简单的快乐。他们俩儿无论谁,都没有这么轻松愉悦的童年。此时连他们自己都不察,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笑容那么真实,那么幸福,那么美。不过,一个小小镜头已偷偷让这美好变成了永恒。
“难道这就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登上山顶,华珊珊爬上一块大青石,往下俯瞰感觉,不知再学谁?样子老气得有点搞笑,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一览众山小’?
“过来把汗擦擦。”华子昂招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