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赶紧对着衙役一挥手。
叶浅浅提醒:“记着手别碰到。”
衙役听闻,直接用腰刀将鸡砍成了两半,果然里面露出的内脏已经成了黑色,飘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任何言语都不如亲眼所见来的冲击。
这一刻,村民刚才尚还理智的心崩塌了,对着杜小兰再无怜悯,一双双怨愤的眼睛像在看一个灾星。
杜小兰惶恐的表情,现在是真的。
王奎又趔趄地跑过来护在她身边。
银锁爹大声斥骂:“王奎啊王奎,你娘生病了你不带她看大夫,倒是在这维护一个害人的,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王婶:“什么富贵命,我看是夺人命才对!这药你都没用过,就敢拿出来,现在可害死人了!我要状告你!”
苏文山:“现在大家因为你毁了生计,你家不能不管,让你娘赔钱!”
“对!赔钱!”
“赔钱!”
杜小兰成了众矢之的。
李婶扶着杜月柔匆匆赶来。
几日不见,杜月柔竟然瘦得脱了相,一阵风能吹倒似的,头上也多了几缕白发。
她再不复之前的清高,一来就给村民跪下了。
村民都惊住了。
“娘。。。。。。”杜小兰怔怔地看
着跪地的杜月柔。
“是我教女无方,让她胡作非为,我杜月柔给大家赔罪,请大人和里正让人记录一下村民的损失,明日我按损失赔偿。”
里正长长叹了口气。
对村民道:“大家也都体谅一下她们孤儿寡母不容易,赔个八成也就算了,中不中?”
村民没意见。
不过却对杜月柔的财力很担忧。
她一个寡妇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吗?
这事就算了了,刘县令更是不愿管这破事,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虫子怎么解决。
这么大的事,隐瞒是不可能的了。
若是处理不好,他也跟着倒霉。
杜小兰扶着杜月柔在村民的怨念中慢慢离开。
陆良悄声问叶浅浅:“浇了的庄稼真的无法挽回了?”
“不能。”
那药腐蚀性太强,沾之就已经对根系造成不可逆损害了,死只是迟早问题。
“苏学子,你看接下来怎么办?”县令问苏墨阳。
“草民回去再查阅一下书籍,寻求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