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书院,精神恍惚地回了家,将自己关进了屋里。
直到第二天都没出来,心心念念的文觞会都没有参加。
院里洒扫的一个面相本分的丫鬟急得不行,他的随身小厮也不敢再隐瞒,跑去告诉了只顾忙生意的陈高义。
陈高义令人开门,才发现自己的儿子竟是病了,都烧糊涂了。
嘴里嘟囔着着什么“手下败将”,“无能之辈”,“无法企及”之类的。
从断断续续的呓语中,他也算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又是苏墨阳!
“老爷,要不要再。。。。。。”身边的管家做了一个阴狠的表情。
“不,现在这个节骨眼先别节外生枝,皇商不日既达,别坏了大事。
先由着他,即便他命再大也无济于事,上面有人不让他考中,功课再好也白搭。”
“是,老爷,那老奴找人开导一下少爷。”
文觞会陈之贤没有参加,辩文头首又落在万博书院。
程明作为其中之一辩文学子,很荣幸也被文鼎学府看中,来年可以和苏墨阳一块去府城。
风少凌连秀才都还没考出来,自然是没希望了,不过却为兄弟开心,拿着钱袋子嚷嚷着要请吃饭。
加上迟招,四人一块去找酒楼。
街头行走间,苏墨阳被一个
用头冪包着脸的女子拦住。
“墨阳哥。”
是杜小兰。
她眼底发青,眼珠僵滞,憔悴得像失了水分的花朵。
这一声“墨阳哥”,带着无限的眷恋和哀痛,让苏墨阳浑身不舒坦。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他对风少凌和程明说。
至于迟招,自然是跟着他的。
风少凌“哼哼”,说了一句:“姑娘家要自重哦,太随性了不好。”
杜小兰僵滞的眼珠波动,黝黑暗沉。
“有什么事?”
苏墨阳的冷漠与他在叶浅浅面前时的体贴温柔形成鲜明对比,让杜小兰的心脏一阵抽搐锐痛。
刮骨磨肉的痛,痛到滴血。
“我要你,休掉叶浅浅!”
她咬着牙,似恨极了,睁大的眼眸不见往日的柔弱,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怨毒与狠戾。
苏墨阳暗自心惊,却以更加阴鹜狠辣的眼神回应。
“杜小兰,你若再作恶,我不会再让你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