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娜深吸了一口气。&ldo;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可这一切现在已毫无意义。罗伯特,我们来晚了。我们原本就没有机会。&rdo;
&ldo;我们本来是有机会的!病毒原本应该在明天释放!那才是佐布里斯特选定的日子,可是你下到了水中‐‐&rdo;
&ldo;罗伯特,我没有将那病毒释放出来!&rdo;西恩娜喊道。&ldo;我进入到水中时,确实想找到它,可已经太晚了。那里什么都没有。&rdo;
&ldo;我不相信你的话。&rdo;兰登说。
&ldo;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怪你。&rdo;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水浸透的小宣传册。&ldo;可也许这个能管点用。&rdo;她将宣传册扔给兰登。&ldo;我下水之前发现了这个。&rdo;
他接住宣传册,将它打开。那是蓄水池连续七场演奏《但丁交响曲》的音乐会节目单。
&ldo;你看看那些日期。&rdo;她说。
兰登将那些日期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明白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不知为何,他一直有这样一种印象,即今晚的演出是首演,也就是连续一周七场演出中的第一场,目的是引诱人们进入到充斥着瘟疫的蓄水池中。但是,这份节目单却在讲述着一个不同的故事。
&ldo;今晚是最后一场?&rdo;兰登抬起头来问。&ldo;乐队已经演奏了整整一个星期?&rdo;
西恩娜点点头。&ldo;我当时和你一样吃惊。&rdo;她停顿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忧伤的神情。&ldo;罗伯特,病毒已经扩散,而且已经扩散了一个星期。&rdo;
&ldo;这不可能。&rdo;兰登反驳道。&ldo;明天才是传播的日期。佐布里斯特甚至还制作了一块金属牌,在上面刻上了明天的日期。&rdo;
&ldo;是的,我在水中看到那块金属牌了。&rdo;
&ldo;那么你知道他确定的日期是明天。&rdo;
西恩娜叹了口气。&ldo;罗伯特,我非常了解贝特朗,尽管我不大愿意向你承认。他是个科学家,也是一个以结果为导向的人。我现在意识到,金属牌上的日期不是病毒释放的日期,而是别的东西,一件对他的目标更加重要的东西。&rdo;
&ldo;那会是……?&rdo;
船上的西恩娜一脸严肃地抬起头来凝视着他。&ldo;那是病毒在全球范围内达到饱和状态的日期‐‐是对日期的一种数学预测,在那天之后,他制造的病毒将传播到世界各地……每个人都会感染。&rdo;
这一前景让兰登不寒而栗,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怀疑她在骗人。她的说法有一个致命的漏洞,而且西恩娜&iddot;布鲁克斯已经证明她在所有事情上都谎话连篇。
&ldo;有一个问题,西恩娜,&rdo;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ldo;如果这种瘟疫已经传播到了世界各地,那人们怎么没有得病呢?&rdo;
西恩娜扭过头去,突然之间觉得无法正视他的目光。
兰登重复了一遍。&ldo;如果瘟疫已经传播了一个星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得病?&rdo;
她慢慢转过头来对着他。&ldo;因为……&rdo;她吞吞吐吐地说,&ldo;贝特朗并没有制造瘟疫。&rdo;她的眼睛再次噙满泪水。&ldo;他制造出的东西更加危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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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正透过呼吸器顺畅地吸进氧气,伊丽莎白&iddot;辛斯基还是感到头晕目眩。五分钟之前,布吕德的pcr设备显示出了恐怖的真相。
我们控制它的时机早就过了。
那只索鲁布隆塑料袋显然上个星期就已经溶解,而且很可能就是在这些音乐会的首演之夜。辛斯基现在知道音乐会已经连续举办了七天。绳子上残留的索鲁布隆碎片之所以没有溶解,是因为那上面抹了一层胶水,以有助于绳子上的夹子将它们夹紧。
这种传染物已经释放了一个星期。
既然现在无法隔离病原体,srs特工们便围聚着蓄水池临时实验室中的样本,执行起了他们所习惯的后备任务‐‐分析、分类、威胁评估。到目前为止,pcr单元只显示了一个明确的数据,而对这一发现谁都没有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