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看到另一个帅气的澳洲男走过来,于是起身,眉目重展,笑盈盈地高举双手走过去,欢迎地喊:“Chris——”
……
隋轻还是那个隋轻,他就像被时停了一样,永远不会变化,不管秦柚离开多久,他的笑容依旧是五年前的那个,甚至和高中毕业照上没有太大差别。
不太一样的是,他似乎非常闲,秦柚问他不上班吗,他说钱赚够了,就喜欢偷点懒。
可他才二十九岁。
秦柚不知道他到底赚了多少钱说出的那句“够了”,他不敢细想。他故意忽略了很多东西,否则他害怕自己再次从隋轻身边离开。
不行。
回来了就是为了不走的。
虽然这间屋子一直在,但它经历了一次大整改,空间布局都变了,更符合它所处的年份。这让秦柚有点不习惯,所以晚上他必须跟隋轻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是待在一起。
够了。
秦柚也这样想。
在一个晚上的时候,隋轻坐着,秦柚躺着,他侧躺在隋轻腰侧,把那天电话里没说的话都说了,没问的问题也都问了。
他问隋轻,为什么这三年从来不找他。
隋轻说:“我以为你不需要了。”
他问隋轻,有没有因为自己的任性讨厌自己。
隋轻说:“怎么可能?任性点多好。”
他问隋轻,有没有想过他。
隋轻说:“有时候会想你会不会又在难过,遇事儿了能不能扛得住。”
他问,只是有时候吗。
隋轻说:“……对不起。”
秦柚知道这个“对不起”的意思——对不起,没有一直想到你。
他问隋轻,你喜欢你的前女友吗。
隋轻说:“她不需要我喜欢了。”
他又问,你还喜欢我吗。
隋轻仅仅有一秒多没回话,他就不想等了,重新换了个问题,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还说,可是我需要。
隋轻安慰似的揉他的头发,很温柔很温柔地说,这不一样。
秦柚又狼狈地流眼泪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哭,可是他就是憋不住,这傻逼眼泪就是没有流干的时候。明明都长大了啊,不要再像个小孩一样待在隋轻的眼里。
隋轻忽然握住他那只更加狼狈不堪的手,难得隐藏了一些情绪,问:“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