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
真的,出来这么多天,这是怀陌第一次提起儿子。
一般要找炮灰啊,要找借口什么的,怀陌就想得起他还有个儿子了。
沉醉没有话可以说了。
不想,两人刚出客栈,迎面便
遇上一小队侍卫,看装备,大约是皇家禁卫军。侍卫在怀陌、沉醉面前停下。
为首一人对两人行礼,“敢问两位是否是怀公子与夫人?”
怀陌与沉醉相视一眼,沉醉开始不安。[
她总会把事情想得过于美好,刚刚还在想萧尧是朋友,该不会转眼他就来证明不是吧?
怀陌的反应却是……
一言不发,牵着沉醉绕道走开。
他意态闲适而……嚣张,显然不将眼前禁军看在眼里。
那对禁军却也不敢追,只是为首那人立刻转身,大声道:“怀公子,皇上有请,事关怀夫人安危。”
怀陌停下脚步。
沉鱼逃了。
就是在大家忙着围观惊世骇俗滴血认亲的时候。
所以说,这世道永远是,你以为别人娱乐了你,却往往不知,你也正被别人利用着。
“她也算是绝处逢生了。在我们都以为她该羞愤而死的时候,她却成功的逃离。你囚禁她三年,她这次布局理智而周密,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御花园内,一朝天子摆了酒,与一对刚入宫的平民夫妻对饮。
怀陌曾在这宫中三年,宫中宫娥内侍都见过他。当日萧尧拿着传位诏书出现,继位,对天下的交代的是,怀陌已死。而今,怀陌堂而皇之进宫,倒是吓破了不少人的胆。
白日见鬼什么的。
只是后来,只见他们的皇上泰然自若,也就看开了,人有相似而已。
萧尧对怀陌简单交代了沉鱼的事,而今面对沉醉,他终究能够平淡。
也许,也只是表面上的平淡。
不多停留的视线,并不知他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
当然,这些,沉醉显然是不知的。
怀陌听罢,眉头微蹙,略一思索,问:“她一人怎么能逃出去?”
“嗯,长门宫是混入了『奸』细。”萧尧轻轻点头。
“谁?”
“早年你府中的人,伺候在沉鱼身边的,香荷。”萧尧说这话时,目光在沉醉脸上略略停顿,不知情绪,却又立刻极为有礼的转开视线。
“是她?”
那一日,宫中生变,怀陌一怒之下伤了沉醉,却也同时料到事情不简单,必定也与通风报信的香荷脱不了干系。他将香荷带回丞相府,派人盯着,后发现香荷与沉鱼果真有往来,遂亲手废去香荷手筋脚筋,将她打成废人,赶出京城。也是因为他处置香荷动作太快,彼时,还没有发生后来的事,他才能饶她一条命。若是后来,香荷还在他眼皮底下,她必死疑。
她却要自己回来找死?
怀陌唇角勾起阴冷的弧度。
萧尧这时又道:“可是听说那丫头曾经被你废去了手脚。”
怀陌看向萧尧,“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
“只是揣测,毕竟要单靠一个武功全失的丫鬟,这难度也大了一些。”
怀陌心思微转,当即点了点头,“好,我会派人去查明。你政务繁忙,我们就不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