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沉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头,惊怔地望着萧尧的眼睛。
那暗红并不像是伤口,绝不是后天刺上去的,反而像是……胎记。
胎记?!
她连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
萧尧自嘲地笑了笑,“你看不出来这是胎记,生来就有?”
他说着,猛地捉住她的手,“不如你摸一摸,看能不能摸到伤口,看我有没有骗你?”
他说着,抓起她的手,就要触上自己的身体。沉醉一凛,当即猛地挣扎,用力将他的手甩开,又连连后退开去,戒备地盯着他,硬声道,“萧尧,你别这样,我已经嫁给怀陌了,你真的要破坏我和他的姻缘吗?”
“到底是谁破坏了谁?”萧尧冷道,“沉醉,我明白地告诉你,是怀陌破坏了我们。我与你注定永世爱侣,却从一开始就被他毁了!”
“你说什么?”沉醉皱眉,目光又瞥到他敞开的胸膛,立刻斥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她话刚刚落,便只听得一声冷沉从门外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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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闻言,浑身一震,循声望去,只见怀陌正站在门外,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
她心底顿沉,让怀陌看到萧尧和她单独在一起,萧尧还是这样衣衫凌乱的样子,又不知怀陌会怎么想。尤其,怀陌此刻还冷冷看着她,目光冰寒,仿佛恨不得将她吃了。
“你误会了……”沉醉急忙解释。
怀陌冷冷睨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而看向萧尧,一面走向沉醉,将她揽入怀中。那场面,一时便很清楚了,怀陌和沉醉才是夫妻。
萧尧早在听到怀陌的声音时,已经将上衣重新拢好,那速度极快,他只是不想让怀陌看到,只是太快,却真有几分被捉奸时候的急切。
沉醉,而后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只白净温润的贵妃镯。
“丞相,我与夫人总算相交一场,我凯旋回来,自当为她带件礼物。”萧尧说着,看向沉醉,凝声道,“这只镯子,传言是匈奴的镇国之宝,一直由匈奴的王后掌管。天然的羊脂白玉,没有一点瑕疵,举世难见。在匈奴有个传说,说这镯子是天降祥物,将它戴在腕上,可永享福泽,一生荣华,子孙绵长。”
沉醉呆呆望着萧尧递到眼前的镯子,她不懂这些宝物,但见眼前的东西天然而成一股莹润,镯子应该有些硬度,可见那镯子,仿佛只是一圈白皙的凝脂而成,随时可散开,萧尧将它拿在手上,她竟生怕那团凝脂会忽地融化去。
她心中顿时有个念头,说它是镇国之宝,也许真的不假。
她呆呆望着那镯子的样子,让怀陌脸色顿时铁青,眼底一阵阴狠突地划过。
萧尧见她没有反应,也不急,笑了笑,看向怀陌,“看来夫人不信这镯子是件宝物,但本王知丞相素来无所不知,那丞相便为本王做个证,这镯子还有个名字,丞相可知?”
怀陌双目迸射出凌厉,微微眯眼看向眼前挑衅的男人,暗中咬紧了牙,搂着沉醉的手下了狠劲,沉醉疼得皱眉,但知道他在生气,也不敢喊疼,只慌忙道,“无功不受禄,虞王好意,沉醉承受不起。”
怀陌缓缓道,“虞王还请收回,这‘天延’是天下间难得至宝,亦是你此次出征的战利品,应该送给瑾妃娘娘才是,沉醉无才无德,她当不起。”
“母妃那里,我自然有打算。”萧尧波澜不惊,态度却坚定,“但夫人说无功不受禄就是过谦了。本王此次出征,几度生死劫,多亏了丞相身边能人一路保护,这可是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恩惠,本王不敢不报。”
沉醉听萧尧这话,猛地转头看向怀陌。
她还记得,萧尧离开之后,怀陌威胁她,若是她不听话,他就让萧尧死在战场上。她若乖巧,他便能保萧尧平安无虞。她当时还以为那不过是他吓唬她的,毕竟她那时还想不到,他能势大到控制战争。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他真的在萧尧身边安了人!
萧尧又道,“本王知丞相如今正是宠夫人的时候,这报恩本王也算是投其所好,这礼,夫人是当仁不让的。”
萧尧字字在理,怀陌眸色愈加的沉,却忽地点头,“那如此,我便替她收下。”
“怀陌,你别……”沉醉着急,慌忙去抓怀陌的手,望着他,认真地摇头。
怀陌冷冷看了她一眼,便看向萧尧。
萧尧也没想怀陌会愿意接受,一时挑了挑眉,却仍是将镯子交到怀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