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的,不过现在是我的了。”吊眼睛的小光头让我想起了耍狠的孟遥,那个上一世的好兄弟,不过孟遥脸上有一道长疤。他像孟遥,这让我有种亲切感,这些事我看惯了,我不打算管。
但不打算管不代表不会被扯进去,转眼库洛洛一扭头看到了我大叫着我的名字:“西西哥!”
哥你一脸,你没看见他们三个人吗?我匆忙把那绿色的水晶梨塞进嘴里,咯吱咬了一大口,看向那边高年级的学生。这样你们就不能抢我的了吧?
“混账,是在示威吗?让我收拾收拾你这小子。”
“哟,亲兄弟啊!”说着一巴掌打掉我手中的刚咬了一口的梨。梨子滚落在地上沾了一层土。
我:“……”
我就知道那家伙在哪里哪里就有麻烦!我拿起笔盒给那三人偰了满头的包,顺便把他们的水果也抢了过来,坐在自个儿位子上没事儿似的看着那三人落荒而逃。
下午上自习课我被请进了办公室。那个老女人严肃地打量着我,她稍微放缓声音道:“库洛洛?”
“不,我是库西西。”我纠正她,她脸色一沉,似乎被纠正很损她面子。
这种小学是多个老师共用一间办公室,无非是各自摆张桌子,左侧那个数学老师探了个过来:“你只要记住洛洛是那个安静乖巧的就行。”
分的倒是很清楚,我低着头没法白他一眼。
老女人班主任再次清了清喉咙:“老师上自习布置完作业说过什么来着?老师说过上自习时不要抬头乱看对吗?可是库西西你为什么在每次老师走进门时都会抬头呢?做作业要认真懂吗?不能乱想其他的事情,你要专心才能对得起你父母对你的寄托,你说老师说的对吗?”
一堆反问句连轰带炸,让学生难以招架。鉴于我认错态度端正,老女人放了我,让我回家,但此时天已经黑了。
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扯了一个苦笑,心里有些低沉。
上一世,总是在有人靠近时就升起一种掌握他的随时动作的*,我们这些人,唯恐对方一个谈判不对就掏枪抽冷刀出来,而且惹下的纠纷颇多,靠过来的人都有可能是仇人。
这种警惕感救了我很多次,这是骨髓里早就流淌着的习惯了,无法随着转世就轻易消失。所以当老女人脚踏进教室门时,我总能听到细微不可察觉的脚步声而猛地抬起头来盯着她;当有人要轻易靠近时,我的注意力也比平时更警惕;当被人接触时,肌肉会不好控制的一下子收紧,随后才能慢慢放松下来。
这不对吗?我有些迷惑。为了保护好自己的性命,而时刻保持警惕,这难道也是不对的吗?倘若这就是全职猎人的世界的话,倘若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弟真的就是未来杀人无数的S级通缉犯时,我这些警惕怕是还不够在世界上存活下去吧。
到底是安宁的生活不能容忍我这样的存在,还是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来享受平静的生活呢?
我有些低沉,捏住书包肩带的手收紧。
走出办公室门时发觉了台阶坐在一个人,那人见我出来抬起头来一笑,有些担忧地问道:“这么久,任老师没有说你什么吧?”
看着库洛洛关切的眼神,我忽然有些放松,让那些都见鬼去吧。库洛洛都变小可爱了,我还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于是我笑了笑:“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时期库洛洛难免拜托不了这些生活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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