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杨花的女人?
苏婉气得一口血险些喷出来,颤抖着手指着莫妖娆道:“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凝凝,你知道她是谁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根本不配为人母,难怪凝凝不要你!”
“我难道说错了吗?”莫妖娆一把挥开指在自己鼻尖的手指,“你不知道,别以为我也不知道方北凝在学校里做的那些丑事,先是勾搭阿铉不成,然后又勾搭阿远,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术,将阿远迷得五迷三道的!”
“现在又来勾搭君猊,害我女儿性命!你女儿就是个狐狸精!害人精!谁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是谁的种?”
“你、你……”苏婉一口气上不来,只觉头晕目眩。
“谁的种?”一直眯着眼眸看着这边的君猊,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他潋滟着一双美目,在方北凝的小腹上缓缓扫视三个来回,道:“翟墨远,你跟大家说说,你未婚妻肚子里的,是谁的种?是你的,还是我的?回答得正确,我便放了那边的宫家小姐,回答得不正确,那我也没办法,只好请她玩一场刺激的游戏了。”
君猊这是在用宫凝的命威胁翟墨远,让他承认,方北凝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翟墨远的,而是君猊的。
只要翟墨远将这话说了,不仅方北凝要担个水性杨花的烂名,翟家也会因此颜面尽失。
而且,也会因此伤了方北凝的心,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说出那种话,说了就是说了,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自己的丈夫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另一个男人的,心里都会扎上一把刀。
“君猊,你这么做,不怕北凝恨你吗?”翟墨远拳头捏得‘咔嚓’脆响,君猊太卑鄙,这是要阻断他和方北凝的后路。
“恨?”君猊看向方北凝,问道:“小凝,你会恨我吗?”
方北凝要是还看不明白君猊的心思,那也真是白活了,她安静地看着他,缓缓道:“君猊,你把我从小养到大,我一直敬你为父亲,既然你是我的父亲,纵然父亲可以对女儿狠毒,但作为女儿,依然会敬你、孝你,又怎么会恨你?”
父亲?呵……
君猊冷笑一声,然后温存地看着方北凝道:“小凝,我养你十八年,可不是为了要当你的父亲,只要你今天跟我走,我必定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已经失去过你一回,这一次,绝不会再失去你!”
说完,他转向翟墨远,“我的时间有限,五分钟,给你五分钟时间,我若听不到我想要听到的,你的妹妹和这宫家的千金,都要死。”
“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会将小凝留在你身边,我不过就是想让小凝知道,这个世上,除了我,谁都不值得依靠!”
君猊再次温存地看向方北凝,说道:“小凝,这世上除了我,没有谁会不顾一切护你周全,难道你忘了,在那间密室,我是怎样对你的?”
在那间密室,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炸开铜墙铁壁,助她逃生,她怎么会忘?
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会在梦中哭醒。
初失去君猊,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天崩地裂,从此以后,无依无靠。
可是,那都是对一个父亲的感情,而不是对一个男人的不舍。
“我没忘,君猊。”方北凝平静地看着他,“你两次救我性命,对我而言,你比我的亲生父亲还要重要。”
翟墨远搂着方北凝的臂膀越发用力,心头这么多天积压的重量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原来君猊所说的情深与羁绊,竟然只是救命之恩与养育之恩。
虽然不知道方北凝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他最起码能确定,方北凝对君猊,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只有父女情。
这就够了,不是么?对他而言,这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