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灯光昏暗射灯闪烁,烟酒气熏天,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她的到来,甚至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若不是那门牌上明明白白写着玫瑰厅,电话里也明明白白说了‘玫瑰厅’三个字,她都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方北凝蹙了蹙眉,绑架好歹是个严肃的活儿,怎么说不都应该严肃一点对待吗?这……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她的视线在大厅里巡睃一番,没有看见想看到的身影。
拿出手机想给宫凝的手机去个电话,忽地想起跟翟墨远还通着电话呢,就这么切断,估计他要马上冲上来了。
正犹豫着,‘啪’一下子白炽灯全都被打开,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声与玩乐声倏忽间安静下来。
现场的女人也都很识趣,立刻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鱼贯走了出去。
剩下的都是人高马大的男人,朝她围了过来。
“钱呢?”其中一人问道。
“人呢?”方北凝淡定从容,反问。
“呵,有意思,居然还敢回嘴。”问话的人笑了笑,道:“去,告诉峰哥,人来了。”
没一会儿,从棋牌室走出一位膀大腰圆的男人,男人带着黑色宽大的墨镜,脖子里的金项链手指一般粗,手腕上带着金手表,皮带扣也是金子打造,浑身上下都透着三个字,我有钱。
只是,方北凝怎地觉得有些眼熟?
她一时想不起来。
没想到对方看见她,被吓了一跳,甚至还猛地往后退了三步,“方、方医生,你、你怎么会在这?”
方医生?这声音……也很熟悉啊。
方北凝盯着他瞧了半响,愣是没瞧出来是谁。
浑身戴金的男人把墨镜摘了,方北凝再一瞧,这不是曾经,她被方承‘请’到山上别墅,她因为‘请’她的那两人又是给她下药又是扔她的,被她虐待过的那两人其中之一么?
才这几个月不见,竟胖成这般,快要胖没了原样,不怪她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方北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君猊手下的人,难怪这般横,绑架都跟闹着玩儿似的,敢情,是吃定了一般人不敢惹。
她绕着他转了两遭,“峰哥?最近日子过得很富足啊。”上次见他只是个小罗喽,如今竟也有这么多人喊他一声‘峰哥’,也不怪胖成这般。
“呵呵。”峰哥干笑两声,扯了下脖子里的金链子,很狗腿地道:“出来玩儿,见见朋友,撑场面用的。”
方北凝当时把他折磨得都晕了过去,现在想想,还有些心肝胆颤的感觉。
而且她既是老大的救命恩人,也是君先生看重的女人,他万不敢得罪。
“方医生,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扫榻相迎啊。”
“少废话。”方北凝面色一冷,“人呢?”
“什、什么人。”峰哥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被你们绑来的人,不是你们让我带着五千万来赎人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方北凝冷冷地道。
峰哥如被雷击,“你、你该不会就是方北凝?天!你怎么能是方、方北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