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被人这样说,张子然感觉自尊心受到践踏,剑眉横飞,“你说谁是花架子!别忘了上次在重阳宫是谁将你制服的!”
段清研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摆开架势不削的看着张子然,“说的就是你,不服气的话再比试一场!”
她正想着报上次的仇,故意激怒张子然。
皇上凛然,“别吵了~”
段清研不情愿的收回架势,她只听两个人的,一个是她爹,另一个就是皇上。
张子然却是谁的都不听,看准时机冲过去,抬腿就是凌空一踢!
段清研反应敏捷将将躲过,清秀的面容得意一笑,“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说着挥出一拳,落空后紧接着就是一脚,连续两招下来,已经将张子然逼退角落了。
张子然知道凭自己现在的体质,根本打不过段清研,但是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认输!
突然下蹲,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正中段清研小腿。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心就凉了,这腿根本踢不动,她还是女人吗?果然是皇上的贴身护卫,跟寻常的那些无能侍卫就是不一样!
段清研抓住张子然的手腕,用力一提将人带起,得意的看着张子然。
张子然努力挣脱,却只是徒劳,还扯动了胸口的伤,疼的他直冒冷汗。
两人僵持不下,都没注意到皇上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已经濒临爆发,两步走过来,一手握着段清研,一手握着张子然,将两人的手生生掰开。
段清研先是没注意到,突然而至的力道让她惊愕,看清是皇上,瞬间卸下所有的力道,后退一步单膝跪下,“皇上恕罪!”
张子然还陷在震惊中不能自拔,本来觉得段清研力气已经够惊人了,刚才皇上握着他的手腕,那力道快要将他的手腕握成两截!
“都给朕消停点!”说完转身走向水缸,从水中提起冷却好的双节棍,轻轻用力试探着。
段清研才敢起身,用力瞪了张子然一眼,才向皇上走去,“皇上,这是什么?”
“这要问张子然了,这是他设计出来的。”
张子然在心里摆手,这可不是他设计的。
段清研瞬间变脸,“这能有什么用!”
皇上也想知道,想让张子然演练给她看,转念一想又作罢,刚才看他的神情,肯定又扯到伤口了,看段清研的眼神带着怒意。
段清研感觉到皇上心情不对,不敢再乱说,“皇上,听说你被锁在兵部了,肯定还密吃饭,我特意给你带了吃的,都是从御膳房偷···拿来的!”
“呵呵~就知道你回来!”皇上被逗笑了,打了一晚上的铁,早就饿了。
张子然听说有吃的,两眼冒光,他带着伤帮皇上打铁,已经前胸贴后背了,本来没有吃的也能撑得住,但是现在有吃的就不一样了,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凑到食盒前,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胸口也不觉得疼了。
“看什么看,这是皇上的!”段清研取出筷子,恭敬的递给皇上。
看着唯一的筷子,皇上眼睛微眯,一股肃杀之气笼罩全身,“清研,你明知道是两个人在,却只拿了一双!”
段清研觉得小腿僵硬,下一刻就要身首异处了,可是当着张子然的面,她不肯低头,“皇上,张子然不过是···”
“快去拿!”皇上根本不等段清研说完,目光如芒,“张子然是朕的男妃,不论什么情况,朕都应该保护他,何况他还有伤,为了朕才留下的!”
“是~”段清研答应的极为不情愿,还是纵深一跃,转瞬消失在房顶。
张子然要不是讨厌段清研,肯定要拍手叫好的,这身手,真不是盖的!
“咳咳~”皇上看着张子然紧盯着段清研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酸酸的。
“呵呵~她武功是这么练的?”张子然尴尬的揉着鼻子,饭香气直往鼻腔里钻。
为了抵抗饥饿,张子然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皇上,你的武功是不是比段清研还高?”
皇上眨了眨眼睛,清凉的眼睛看向远方,“从我十三岁时,段清研就成了我的贴身护卫,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入主朝堂,只有她陪在我身边,我们互相作伴!”
“那也挺好的,我连一个可以作伴的人都没有!”他父母去世后的那几年,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惊心,当时他只有十五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唯一的亲人姑姑,也只是参加了葬礼,连陪他一夜都没有。
皇上皱眉,张子然说的跟她事先得到的信息有出入,探子明明报说张子然朋友众多,而且从小生活在京城,所以她才把他列为可以放心的哪一类。
张子然还沉浸在旧日的悲伤中,抬头看到皇上疑惑的目光,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人生难得一知己,朋友再多,也不如一个可以完全放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