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他不清楚为什么,他的公司里忽然有了违法的地方,他也成了带罪之身。
岑淮安那会儿孤家寡人一个,亲情淡薄,没有爱人,他觉得一切都没什么意思,也不想着证明自己,甘愿入牢。
那会儿国家正严厉打击他这种背景不好、用各种违法手段建造起来的公司,他被判了死刑。
再一睁眼,岑淮安清醒了过来,第一反应是摸自己的额头,他还好好的,这是他实验室的休息室,梦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岑淮安觉得那梦境好真实,那些经历就像他真的经历过一样。
岑淮安立马从实验室离开,开车回了家。
他的实验室也在京城,不过不在南郊。驾驶证是他找了个有空的时间考的,一个月就拿到手了。
到家时,初夏正在做晚饭,她穿着一条长长的毛呢裙,初冬的天气屋里像是春夏一样暖和。
“妈。”
看到初夏,岑淮安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那个梦引起来的所有恐慌情绪,一下子就没了。
初夏抬头,脸还像二十多岁的姑娘一样年轻,尽管她岁数已经不小了。这是她精心保养的结果。
“安安!”
初夏脸上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岑淮安走过去,抱住了初夏。
初夏敏感地感受到了他情绪的不对,拍了拍他的背。现在的初夏只到安安的胸口,他长得太高了。
“怎么了?”
“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初夏笑着道:“没事,都是梦,是假的。”
“嗯。”
梦里孤寂到心都成死灰的情绪没有了,抱着妈妈,他心里又升起暖意。
他不是一个人,他有妈妈爸爸,有爷爷奶奶,还有许多亲人。
岑淮安让初夏去歇着,他来做饭。而这时岑峥年也回来了,父子俩对视一眼,一切的话都在眼神中。
*
报纸头版头条,振兴科技有限公司技术新突破,这个成果一经发布,引起了华国整个半导体界的震惊,无数记者和科研工作者涌向岑淮安和邦子的公司。
大家最想见的是岑淮安,不过他没有见记者,也不接受采访。
对于想要参观学习的同领域科研工作者,岑淮安决定举办一场半导体通讯科研交流会,邀请所有想了解他们研究成果的科学家参加。
邦子晃着手中的车钥匙问:“你不是不喜欢这种交流会吗?”
岑淮安:“我想华国半导体科研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