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伸手将谢故抱在了怀里,低头将他的唇舌封住,舌头搅动起了濡湿的水声。
不知道是谁的嘴唇被咬破,荡漾出淡淡的血腥味,唇瓣厮磨地发烫,却依旧嵌在一起。
谢故丧失了所有的理智,眼前一片斑斓,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那年夏天闪烁着阳光的梧桐树叶,看到了海面上粼粼波光,自己就仿佛是滔滔大海上的一只小船,被风浪送上了巅峰又下坠到低谷。
凡渡如同攻城掠地一样侵吞,嘴唇没有半点放开,掌心卡着谢故的喉咙,舌尖挑逗勾缠。
松开时,谢故拼命喘息着,吐出一点湿润嫣红的舌尖来,眼尾是缱眷的醉意,鬓角被汗水浸透了,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也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泛着薄润的水光。
凡渡手撑在枕头上,汗水顺着下巴淌下,滴在了谢故的胸口。
谢故伸手解开了他脖颈上的钢制护颈,一时之间浓郁的烟草味信息素霸占了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他像是要标记下自己的气味一样舔舐着凡渡后颈皮肤,舌尖在腺体那一小块皮肤上不断逡巡,忽然他狠狠咬了上去。
就仿佛一头看见了肉星的饿狼,谢故咬住了就不松口了。
只有从他这个角度才能看到,凡渡的后颈腺体上有一个小小的“故”字。
那是十年前谢故纹上去的,他这辈子做的第一个刺青。
谢故舍不得咬的太狠,安慰似的用舌尖描摹着那小小的“故”字。
当时凡渡找他洗纹身的时候,他到底是没舍得将自己做的第一个纹身给洗去,激光都没有开,就贴上了纱布,然后告诉凡渡纹身已经洗掉。
后颈这位置,一般都戴着护颈,凡渡他也看不到,谢故私心想要把这个“故”字在他身上留一辈子。
“宝宝,宝宝……”凡渡情迷意乱地喊他,捉住了谢故的手,压在了枕头上,十指相扣,“我们要好一辈子……”
————————————三百零六只河蟹爬过——————————
黑沉的夜褪去,天光浮起了一片鱼肚白。
淡淡的晨光从窗帘缝隙里渗透进一线,照射在了凌乱的床榻之上。
两具身躯紧贴着,手臂缠绕着胳膊,胸膛贴着胸膛,是一种极其紧密的姿势。
凡渡将谢故搂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鼻尖萦绕着谢故身上独有的那种男子体香,怀里暖融融的,被子仅仅盖住了下半身,露出了结实的腰腹,和性感的人鱼线。
谢故枕着他的胳膊,也在熟睡,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斑驳的红印,都是凡渡昨晚上一个一个亲出来的,被子在腰上搭了个角,大腿敞露着,连着圆润的臀线。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着,可始终没有人接,屏幕就又灭掉了。
谢故听见了响动,眉毛皱了皱,紧接着挣动了一下,睫毛颤抖着睁开了眼珠。
他先看见了凡渡解释的胸膛,上面还留着两道抓痕。
谢故看着这抓痕,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脸上一下子就红起来,想整个钻进地缝里去。
嘴唇上刺痛着,他伸手摸了摸,不出意外地红肿了,嘴角还被啃破了皮,火辣辣地痛着。
谢故正想着翻身下床去,然而勒着他的胳膊却猛地收紧,凡渡在他背后开口,“怎么醒这么早?”
刚刚睡醒,嗓音还带着一点粘连的沙哑,却也性感地要命。
谢故就又钻进了被窝里,和凡渡面对面看着,怎么也看不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