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出奇安静的大殿,四周昏暗的火光让他感觉到十分的不安。短皮靴踩在黑色鎏金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突然原本安静异常的大殿一下子灯火通明,伯格诺尔吓了一条,四周没有什么人,羽衣的王座旁边除了那个又老又丑的干瘪巫女,再没有其他人。
“见过王子殿下。”
伯格诺尔咳嗽了一声,鲜血喷了出来。
“你受伤了!”
羽衣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关心,也没有过多的意外。
好像他早就知道他会空手回来。
“让王子失望了!”
伯格诺尔的口气表现的十分生硬,他在抗议什么,旁边的巫女也看得出来。
她在旁边小声的嘀咕着,“哦,受了重伤啊,这可是毒针,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大命!”
羽衣听到了巫婆的话,他也看到了伯格诺尔那副抗议的面孔。
“看到银蛟了?”
他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天真而无邪。
“王子既然信不过树下,就不该让属下出去。次属下一死吧,属下宁可死也不愿意受着屈辱!”
说完伯格诺尔单脚跪在地上。
羽衣看着他,半天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你生气了,因为银蛟?”
说着他朝巫婆看了一眼,巫婆嘴角泛着可怕的笑容。
“他死了,或许王更希望死的人是属下!”
伯格诺尔说完便不再说话。
“哈哈,哈哈哈!”
羽衣大笑了几声,他那绝美的容颜看起来跟恶魔一点儿关系都搭不上,那是世间绝美的男子。
“你也不用伤心了,你也知道我身边不会允许有细作出现的,这次委屈你了。”羽衣冷笑了一下,然后看了身边那干枯的如同干尸一般的女巫,“巴亚,你替他疗伤。”
“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伤势好了,再来找我!”
羽衣说完起身离开王座,背负着双手离开了大殿。
巫婆身上有现成的药,她看了看伯格诺尔的瞳孔,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对你并没有下死手,不然你早就死了。不过,你能活着回来,也算是大命了。”
巫婆将药水灌进了伯格诺尔的嘴里,看着他扭曲痛苦的脸,嘴角却挂着得意的笑容,那干枯的手指上长长的枯黄的指甲好像要抠进他的肉里。
“喝吧,虽然难喝了些,但是这对你有好处。”
直到伯格诺尔将药喝了下去,她才得意洋洋的离去。
伯格诺尔在心中长吁一口气,但是他却不敢丝毫的大意,雨衣是个多疑的人,他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他的。
他回到家的时候,那个赏赐给他的宫女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宽大松软的床上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