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猫“大爪子”是从来都耐不住寂寞的,到处潇洒快活地猎着艳。这日,来到一地,被那家人的吵闹声吸引住了。
屋里总共有四个人,三个女的,一个男的。那男的五十多岁,身子微胖,一头的白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领带扎得板板整整,像是要出门。三个女人当中,有一个年长的,三十七八的样子。另两个最多不超过二十,长得都是花一样的相貌,月一样的容颜,都是世间少有的极品。
屋子特别的大,豪华气派得让人无法想象。而这还不算特别的,与如此宽敞明亮的大房子相比,还有一样东西叫人无法想象。那是一张市面上根本见不到地请人特制的大床,要问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长和宽基本上颠倒了。它也就比平常的床,稍稍长了那么一点点,而宽度却被无限地拉大了。让人有些看不懂,比两张大的双人床,并排地放在一起,还要绰绰有余。也只有这样宽敞的大房子,才能放下这样宽敞的一张特制的大床。
懒猫搭眼一看,就知道几个全是高米尔的狐狸崽子。意思好像是男的要出去加夜班,而几个女的不让,因此事正在吵嘴。
年长的女人说:“你的身体不好,天天都在吃药,就不要这样没早没晚、拼死拼活地工作了。身子骨要是累垮了,倒下了,我们娘几个可咋办啊!”
男的说:“这有什么法子呢,谁让我是领导了呢。作为一个领导,你就得有个领导样子,事事都得做出个表率。多加一会儿班,多干点脏活与累活,没有什么,都是应该的。上面的领导,可都眼睁睁地看着你呢,下面的那些兄弟,也都抬脸望着咱们呢。你说,我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不敢有半点的安逸思想,也不敢有丝毫懈怠的念头啊!”
年轻女人当中,有一个不满意了,冲那男子说:“你就知道傻干苦干啊,根本就不顾咱们这个家了,连同你在一起吃饭的次数,搬脚丫子都能数出来。人家外面的人都说,凭着傻呵呵地实打硬凿,凭着傻呵呵地劳而苦干,是得不到重用的,也是得不到提拔的。”
男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的思想太过于狭隘了,为官一任,就得想法子如何造福一方。咱们也不唱什么高调,总得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养活咱们的老百姓吧!就算你什么都不考虑,也得考虑自己的良心吧——做官可是个良心活,不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总是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的,动不动还总是觉得对不起这个,又对不起那个的。什么时候把我们娘几个考虑进去了?什么时候又觉得对得起我们了?你这一天,家都不回地闷头工作,连顾也不顾地,可叫我们怎么办啊?”刚才那个女孩子又说。
男的把头一摇晃,以一个领导者的口吻,像是在批评自己的下属:“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在说胡话了。我得好好地批评批评你,给你做个纠正,上一堂为民服务的基础课。要说我把全身心,都投放在工作上了,这我承认。可要说我没有顾家,这我就有点不认同了。我的工资,我的奖金,我可是一分都没动啊,可全都拿回家了——”说到此处,好像脖子被谁给掐住了,声音戛然而止,不往下说了。张着嘴,瞪着蓝蓝的眼睛,直望着那年轻女孩。
“哑巴了,怎么变成哑巴了呢?说的挺来劲的,继续啊,继续往下说啊。你心虚了是吧?如果你不敢往下说,那么我就替你说,是不是想说,家里的女人,你基本上都不动了?”另外一个年轻女人,反应极快,抢着说道。粉面生嗔,言语十分谿刻,咄咄逼人。
“哪里啊,你说的这都是哪与哪啊?都说工资和奖金,基本不动,可我拿回来的,又何止千倍万倍的工资和奖金啊。都说家里的女人,基本不碰,可我哪次回来,不都挨个地碰一碰你们。不是给你们挠这里,就是给你们挠挠那里地,全身上下,但泛刺挠的地方,哪有不照顾到的啊!我是尽心尽力地维护这个家,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们的感受,跟我在外面的工作一样,丝毫不敢懈怠啊!”男的为自己辩护。
那个年长的女人,倒没说什么,而那两个小的,吧里吧啦地说了一大堆,可最终也没能把那男的留下,还是外出“加班”去了。
以懒猫对魔鬼孩子一贯的了解,知道这是一大家子人,也知道那几个女人,都是什么关系。心想,这狐狸崽子真是幸福啊,摇着头,咂着嘴,羡慕嫉妒恨得不是一般地不得了。不是一般感慨地觉得,不愧是魔鬼高米尔的孩子,血脉相传地真有他的风范啊!想当年,高米尔把白脸狼,以及她的两个女儿,都揽入了怀中。如今这东西也一样,娘几个全都跟了他,也就不难理解那床为什么宽得惊人了。可令他不能理解的是,魔鬼的孩子,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副兢兢业业的好心肠了,真是难得啊!可他明明听得清清楚楚,也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半点假都没有。心想,不管你长的是不是狼心,也不管你长的是不是狐肺,能够一心一意地牵挂着老百姓,就算再多睡上另外的一些个女人,也是未尝不可的。
懒猫很是好奇,要看看那男的到底是怎样加班的,便在后面偷偷地跟了上去。那货出了门后,立马就吞下两片药下去,上了车一溜烟地去了。
懒猫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本身就带着病呢,宁可吃药硬扛着,也不忘为百姓没日没夜地去操劳。看来自己多年没有接触高米尔的孩子了,可能受到什么东西的影响,无形之中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某种狗屁变化,良心有所发现地又回归了人的本性。
“大爪子”一直跟着魔鬼的那个狐狸崽子,可其并没有到单位去,而是去了宾馆。直到这时,懒猫才明白了一切,心想,自己真是高看他们了,是狗怎么能改了吃屎的习惯呢?与魔鬼是一模一样啊,家里有娘三个陪着,还不知足,唏嘘感叹地羡慕着,把嘴差一点没吧嗒碎了。
房间里有好几个女的,在等着那货呢,都脱得溜溜光地一丝不挂。狐狸崽子一进屋,便也把自己也脱得溜溜光,喘着粗气地扑上去,开始与那几个强有力的对手,进行了真刀实枪的白刃战。
人家呼啊嘿啊的,在那里忘情地酣战,把个懒猫馋的直流口水。心里的欲火燃烧起来,越来越旺,隐隐约约都能听到骨头节被烧得嘎巴嘎巴直响了。心想,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他一边往肚子里吞咽口水,一边想着解决的法子。突然想起那货家里的娘几个,不正空落落地寂寞守着长夜呢吗?既然狐狸崽子照顾不过来,自己何不献点爱心,帮他去照看照看,送去点温暖与安慰什么的。站在狐狸崽子的角度,一片好心地为其考虑,忙活不过来的时候,为何不找个帮手呢?这样一想,便再也站不住了,风风火火地赶到那货的家里。
未曾进屋之前,“大爪子”把自己变得与那货一般大小。娘几个都躺在那张特制的大床上,被子也是特制的,满床就是一条。
懒猫掀起被窝,钻了进去。捅咕捅咕这个,捅咕捅咕那个,把娘几个全都弄醒后,开始云里雾里地为她们做无私奉献了。他卧倒爬起地开始一波接着一波地冲锋,长枪短炮齐用,万弹齐发。娘几个在惊喜的害怕中,阵地全都沦陷了,被炸平轰烂,战壕都没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