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崽子们不主动给,猪妖他是会主动去要的,他知道高米尔孩子的钱都不敢放在银行里,便挨家挨户地硬要。可一连走了好几家,都没翻着多少。
这日,来到一个叫霍布斯的狐狸崽子家中,这东西把双手一摊:“你可能有所不知,我是一个不贪不占的清官,两袖清风地一心为民,我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不信你翻翻看。”
霍布斯不但一毛不拔,一分不献,还用尖酸刻薄地嘲讽语气,对猪妖说:“按照我们圈里的惯例,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你养的女人肯定太多了,为难着窄了是吧?你赌博吸毒成瘾了,马瘦毛长了是吧?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自己说说看,你要钱到底干什么,又到哪里去花呢?”
蠢猪便吭吭哧哧地说:“我要这些东西是没用,都是给你们老祖母要的。”
“每次都这么说,谁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谁看见过老祖母了?谁又听见她说过这样的话了?她要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她又到哪里去花?”霍布斯把眼睛一翻棱,“这不会是你私下里的个人行为吧?再者说,我们的老祖宗早就发话了,钱都得交到他那里去,任何外人都甭想拿走一分一文。老祖母也不例外,更别说是你了,我们不会猫来了,说啥都相信,狗来了说啥也相信的。那钱可是我们辛辛苦苦睡不着觉搞来的,能随随便便地往外撒吗?”他还不忘好心好意地给猪妖指明路,“你要是想钱想疯了,就向我的老祖宗去要,或是干脆到银行去。那里堆不下放不下的,到处都是,就怕你没那个胆量与能耐。”
这些话比较难听,都挺噎脖子。蠢猪本来就脾气暴躁,一下子跳了起来,瞪着喷火的眼睛,把白森森的大门牙往外一龇。心想,没有我拼死拼活地保护你们,哪有你们今天的二代,三代,甚至以后的更多代?如今过河拆桥,背过脸去谁都不认了,举拳就要打霍布斯。
霍布斯自恃是魔鬼的孩子,知道这货是他老祖宗的手下。料其也不敢把自己如何,便把脖子一颈,尽力伸到猪妖的眼前,大叫道:“你动,你动,你动我一下?可能你忘了我是谁了吧?如果今天你得病了,或是得了病后,忘记吃药了,我不妨提醒你一下,我是高米尔的孩子!我的老祖宗是魔鬼!你记住了吗?你清楚了吗?我看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要是倒了一根毫毛,我老祖宗得让他给我跪着扶起来。”
这狐狸崽子一提自己的老祖宗魔鬼高米尔,猪妖的身子就是一抖,那颗心揪巴了起来。想来这魔鬼的名声,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地听了令人胆寒,连这妖兽都紧张了起来。
霍布斯见猪妖把手放了下去,平日里无法无天骄横惯了的这货,更加地嚣张了。绕着猪妖傲慢地走了起来,翻楞着狐狸眼睛,龇牙咧嘴地讥诮道:“咋没尿了?怎么变成老口子的鸡的巴了?你的章程呢,你的能耐呢,倒是打啊,怎么不敢打了啊?”这还不算,说着说着,他还动起手来了。把白白地什么粗活都没干过的小狐狸爪子伸出来,在猪妖的脸上与脖子上,啪啪地直拍。
蠢猪再也无法忍受了,大吼一声,把狐狸崽子大卸八块,吃了个饱饱地去了。你还别说,他还真按霍布斯指的那条道走了,把几家银行的守卫打死后,洗劫走了里面的黄金。
“黑嘴巴”说了一嘴后,发现蠢猪不见了,心想肯定想故事去了,便也跟着出来了。果不其然,那货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为讨白脸狼欢心,出来弄钱了。他有点恼恨,自己看他平时呆头呆脑地,没太防备。想不到,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傻啊!他偷偷地跟着蠢猪,在其返程的路上,趁其不备,吐出毒气把蠢货放倒。自己得了个现成的,屁颠屁颠地去了。
醒过来的猪妖,发现自己被人抛到了大海里,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搞来的金子,一块都没有了。他怀疑是被“黑嘴巴”趁火打劫了,恼羞成怒地直咬牙,苦于没凭没据,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地忍下了。转过头来,带着傻傻的天真,和呆呆的纯良,还站在对方的角度,深明大义地为“黑嘴巴”考虑开了。心想,这本来就是人家想要干的事,觉得与自己不外,便讲给了自己。可自己不讲究,想走在人家的前头,按此理来讲,是自己对不起人家。拿人心比自心地要是放在自己的身上,也会生气的。头脑不太转弯的这个蠢货,能够想到这一点,也实属不易。
猪妖不死心,换了个地方。这回他不再偷偷摸的了,瞄准了几家银行,大白天就动上了手。不巧,被米书兰与娜塔亚撞到了,一个手中拿着上帝的盘子,一个手中拿着上帝的野瓜,把蠢猪拦住。
米书兰用手指着猪妖:“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娜塔亚也娇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胆大包天地竟敢抢劫银行,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蠢东西上次中途被人打劫了,这次不能再出现意外了,死死地护着,转头就跑。米书兰与娜塔亚在后面追赶,娜塔亚用野瓜炸了好几次,那货多处受伤,鲜血直往下淌,也没有把包裹丢下。直到逃进海域,没了影子。
蠢猪把东西交到白脸狼的手里,母狼简直都笑蜜了,轻易不乐呵的一张白脸,绽放了开来。她直盯着那些黄黄的东西,用手摸来摸去,见猪妖一瘸一拐地受了伤,当着其他几个的面说:“你们看看,猪老弟为了给我弄这些东西,受了这么重的伤。”指点给几个妖兽看,“他是最明白我心意的,他知道我喜欢什么,也知道我因为什么东西天天睡不着觉。他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人,是我最欣赏的人,是值得我骄傲的人。同时,更是对我最忠心的人,对我最好的人,对我最了解的人……”
这些话把猪妖夸得毛都快没了,就像架在烧开了水地大锅上褪毛的死猪一样。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带着些许的感动,囔囔哧哧地说:“师母,千万不要这样说,我皮糙肉厚没什么。为师母做点小事,受点伤算得了什么呢?你再这样说,我都无地自容地不好意思了。”关键的时候,这东西也是蛮会讲话的。
其他几个一见,都屁股着火地坐不住了。特别手里握有法器的懒猫,恶鹰,黑鲤精,觉得有负于师母白脸狼。她把宝物交给了自己,说明看中自己,若在此事上落后于他人,会令其寒心失望的,争着抢着出去了。都成了白脸狼财宝的搬运工,比着赛地动作了起来。
没过几天,“黑嘴巴”弄来了一堆,喜的白脸狼笑逐颜开地嘴都合不拢了,屁股都跟着乐开了花。她把表扬猪妖的那番话,又原封不动地拿出来,一字不差地又表扬了黄鼠狼一番。
狐狸崽子们的钱都送到魔鬼高米尔那里去了,银行里的钱大多都是平民百姓的,大华命手下们加强了防守。双方时有摩擦,懒猫,恶鹰,黑鲤精几个,都有法器在手,而那黄鼠狼却是善于动脑的,且以偷盗为主,都没有怎么着。蠢猪与鳄鱼精就大不相同,他们喜欢直来直去,毫无防范措施地明来明往。
就算你行动再隐秘,也有被发现的那一天。这日,“黑嘴巴”被卡西欧和菲比撞到了,两个一人手里拿着上帝的金斗,一人手里拿着上帝的铜环,拦住了那货。
妖兽瞪着小眼睛,缩头缩脑地看着两个,心想来麻烦了,转头就跑。卡西欧起手抛出上帝的金斗,那宝闪着金光,越来越大地就过去了,一下子把妖兽扣在了下面。两个飞身向前,菲比把上帝的铜环举起,准备打杀。可当卡西欧翻起金斗,里面却空无一物,让会遁地的鬼东西跑了。
虽说没有搞住“黑嘴巴”,却也把他吓得要死,再也不敢轻易出来。
无独有偶,这日,鳄鱼精被约翰和凯撒琳撞上了,一个手里拿着上帝的神鼓,一个手里拿着上帝的香炉,把鬼东西拦住。
那货瞪着死死的鳄鱼眼睛,气势汹汹地盯着两个,蛮横着一点不知道回避地大叫道:“想要活命的就快点闪开。”
约翰与凯撒琳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约翰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地对那货说:“我们很害怕,可不拦着你不行,耶和华孩子不让啊。我们身不由己,你说该怎么办,快点帮我们想个法子吧!”
“法子很简单,就有一个,现成的很实用。”妖兽一眨不眨地瞪着鳄鱼眼睛,“让我把你们打杀了,既不拦着我的去路了,对耶和华孩子也有个交代的了。”
约翰与凯撒琳互相看着又笑了笑,心想,这东西呆的可爱。凯撒琳娇喝道:“我看你的脑袋不太好用,你的心计也不太够使,今天就给你回回炉,让你清亮清亮脑子,让你长点最起码的记性。”说完,就把上帝的神炉吹燃了。一旁的约翰也不怠慢,马上敲响了上帝的神鼓。
两件法器同时应用,威力非同小可。妖兽被熏得迷迷糊糊,心脏跳动得如同惊涛骇浪拍打着悬崖峭壁,异常凶猛,无法控制。再也不敢有任何想法了,抛下包裹,扭头就跑。约翰和凯撒琳追着不放,把那货打得遍体鳞伤。因其皮糙肉厚,鼻青脸肿地得以保全了小命,逃进海域去了。
在蠢猪又一次受伤后,凯特就劝白脸狼:“我们刚刚在这里落了脚,耶和华孩子正愁找不到我们呢,你再鼓动他们每天出去抢东西,这等于引火烧身啊!哪一天被人家发现了我们的行踪,麻烦不又来了吗?水鬼已经不在了,我们的力量单薄了,如果再把他们搞进去两个,你还有啥队伍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