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病情,就得用不同的“药”来医治,特效药就有特效的疗效,不同程度地缓解了孩子的“痛苦”。可但泛进了他女儿那间房子的,出来后都没了人形。不管给多少钱,拼死拼活说什么也不肯再来了。人家不可能不知道一个道理,不管你什么东西,与宝贵的生命相比,都是黯然失色的。不能在这里拿了给别人“看病”的钱后,再贴上大把的钞票,到医院里为自己治命去。
珀切斯把全身的能耐都使出来了,为这事可是没少操心劳神,一天一天地都当年来过了。即便这样,女儿还是极不开心,埋怨珀切斯不够疼她,不够爱她,竟找一些没用的废物来应付她。
“大夫”越来越不好找,孩子的病却一次比一次严重地总是反反复复地发作。珀切斯焦头烂额,睡觉时连头朝哪头都搞不清了。
这里是鳄鱼精管辖的地界,懒猫“大爪子”来传达白脸狼的命令,听说有这样的好事,主动地找上门来,自告奋勇地想以身“犯险”。
珀切斯见他个子并不高,瘦瘦精精地很是单薄。他看了第一眼后,就再也没有信心往下看了,咧着嘴直摇头。心想,这肯定又是个外地人,你别只看价钱给的高啊,你以为是那么好赚的呢?那得需要有真本事才行啊,没有两把刷子你还敢来超乎,别弄不好真的变成推磨的小鬼了。他趔趔够够地还有些不敢答应了,怕把其送进他女儿的房间,就再也出不来了。这并不是他起了怜悯,灵魂有所发现地有了某种不忍心。实是对眼前这个又瘦又小的外乡人,没有信心。怕女儿又要埋怨自己,竟找一些破烂不堪的地摊货,来糊弄她。可“大爪子”信心满满地一再坚持,逼得他实在没有办法,咬咬牙“狠心”地答应下来。他也总是期盼有那么一个“妙手回春”的神医,横空出现在自己眼前,可心中期盼的那种惊喜,一次都没有如期降临。实是那些所谓的“神医”,个个都把自己吹得玄天玄地,也个个回天乏术地都从女儿屋里滚出来了。他的一次又一次的希望,总是那么经不起考验,经女儿一舞弄,便破碎得一塌糊涂地变成了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女儿已经病入膏肓了,再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会落下什么后遗症。珀切斯是自私自利的,为了给女儿治病,死再多的人他也不会心疼。因为那些人都是为金钱所驱使,并不怨他,怨只能怨他们自己见钱眼开。因为这是一种公平的交易,愿打愿挨地双方都是自愿的,一个心甘情愿地肯出钱,一个任劳任怨地肯出“手艺”,两好搁一好的事情,谁又能管得着呢?
担着心的珀切斯不敢走远,听见女儿在屋里,一阵哭一阵笑、一阵喊一阵叫地,手里都为懒猫捏了一把汗。孩子就这样疯狂地闹了一天一夜,珀切斯就这样地在屋外站了一天一夜。屋里再也没有动静了,珀切斯欲侧欲倒地坚持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可能彻底交代到女儿手里了。担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来了,也担心孩子的病,从此就再也治不好了。
正当他焦心万状和忧思万状的时候,他的那个神勇的女儿,抱着“大爪子”的胳膊,笑嘻嘻地从屋里走出来。她向珀切斯边吐舌头边挤眉弄眼地弄着鬼脸,有种说不出的感激之情,高兴到了一时无法找到恰当的表达方式了。快速地迈动着小腿,飞过来扑进珀切斯的怀里,又亲又吻地撒起了娇来。
珀切斯简直不敢相信,惊惊愕愕地站在那里都傻了。多少个又高又大的年轻人,进去一晚后,都是横着出来的。女儿可是一匹性如烈火的野马啊,这个瘦瘦小小的矮个子,其貌不扬地到底有什么本事,拿什么新奇地先进武器征服了她,让其服服帖帖、乖乖巧巧地甜蜜蜜了呢?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全身都是宝的精华男吗?他弄不明白,这个一点都不摇不晃,像压根没进到屋里的瘦弱外乡人,身体上的那根“小虫”,到底能有多大的神奇威力?就算在女儿的身体里拼命地游动,又能产生怎样一种难以想象的美妙乐趣?
从这件事情,珀切斯基本上可以得出两条结论。虽然有很多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只要你一心一意地坚持下去,诚心诚意地最终会感动老天爷的,他总会睁开眼睛看到的。而你所期盼的东西,可能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你,最终也会姗姗向你走来的。另外一点那就是,千万不可以貌取人,不可小看任何其貌不扬的任何人。或许你所期望的神奇与惊喜,就出乎意料地在那个人的身上显现发生了。
珀切斯的女儿是非“大爪子”不嫁了,而懒猫听说娶了这个“大肚子小短腿”后,要什么就有什么,搬座金山回去都可以,便爽爽快快、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珀切斯心心念念,一直期盼地妙手回春的“家庭神医”,终于出现了。这让他老泪纵横,惊喜交加,手舞足蹈得不能自已了。女儿的这个病症,就是他最大的心病,可算被这个个子不高,长得瘦瘦精精的“神医”给治好了。他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个高兴了,终于有人肯答应娶他女儿的那种无法言表的喜悦心情,以及痼疾沉疴被妙手回春治愈了的那种轻松愉悦感,迫使他一定要花大本钱好好地吹吹打打,好好地为女儿张罗张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女儿出嫁了,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没人肯拨浪,只有臭到家里的破烂货。场面一定要隆重,排场一定要大,一定要热热闹闹的。他想好好并安安稳稳地睡上一场,可全身无比兴奋地想合上一下眼睛,都是个无法做到的难事。
婚礼非同凡响,到处张灯结彩,人山人海,隆重异常。世界名车一眼都望不到边,万米的豪宅内,全都放满了桌子。有名有脸地常在电视上唱歌跳舞的各路“神仙”,纷纷地登场,在台子上热歌热舞地又蹦又跳,堪比大型的歌舞晚会。
珀切斯考虑得很是周到,对于他的那个瘦得出奇的女婿,和他的那个胖得不可理喻的女儿,尽量不让他们上镜头。这是从自己的面子出发,也是从他们的形象去考虑。再者说,别人要是全认识了他的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婿,有些担心送出去的那些财物,没有可靠的保障。可人家两个也不愿意在公共场合露面啊,特别是他的女儿,总不让“大爪子”离开她的视线,一会看不着,便像丢了魂一样。总是粘着他找没人的地方,一刻也不肯耽误,一刻也不肯浪费地急着去亲热。
埃文与夏丽特首先去了珀切斯的矿里边,那老人的小儿子,因上两天的瓦斯爆炸死掉了。总共死去了几十号人,都用席子裹着放在矿井的过道里。从其他矿工处了解到,很多外地人,连姓名都没有留下,死后胡乱地就被埋掉了,一分钱的补偿都得不到。两个恨得直跺脚,心想,这开矿的肯定是黑心肝的魔鬼狐狸崽子,埃文用金槽收起矿工的尸体,来找珀切斯算账。
珀切斯早就知道这事了,他当时还有点恨恨地,心想,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等女儿就要结婚了,它那边出事了。他不能让女儿的婚礼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因为婚礼是第一要位的,是压倒一切的。任何事情都得给它让路,与其相比,都是无足轻重,轻飘飘毫无价值的——婚礼必须如期举行。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矿上也不止一次发生了,没有用钱摆不平的东西。特别是那些穷人的嘴,得到好处后,连半个闷屁都不往出放了。
夏丽特找到了珀切斯,把上帝的神尺拿出来,经其一量,心也特别,肝也特别,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平常百姓。一点道德都没有,一点良知也不存在,更别说其他别的了,是一个彻头彻尾地如假包换的魔鬼孩子。验证了其的身份后,又把到场那些西装革履的量了一遍,结果大部分都是狐狸崽子。埃文心想,这么大排场的婚礼,得用多少矿工的生命来换啊!气得大叫一声,把手中的金槽抛到了婚礼当场。
婚礼正进行到高的潮的时候,突然从空中落下个大槽子,闪闪地放着光,好像是金的。不少人都围过去想看个究竟,望见里面躺了几十号死尸,一下子炸开了锅,乱糟糟地失去了控制。
珀切斯见有人成心捣乱,怒不可遏地蹦起来,带着家奴与朋党,吼叫着,一窝蜂地扑上去,想要把那槽子搬走,可丝毫挪不动半分。
正在与珀切斯女儿甜甜蜜蜜轱辘的“大爪子”,听说有人来搅他的好事,也一个高地跳起来。珀切斯女儿死死拽住,让其保持冷静,千万不可因为芝麻绿豆般无关痛痒的小事,动气动怒。要是使错了劲,用错了力气,把腰闪了,或叉了气什么的该怎么办,是不是划不来?到晚上洞房花烛的时候,谁来陪自己,良辰美景的**,一刻可是值千金啊!
珀切斯也上来劝阻:“你身单体薄地还是不要往前凑,站在后面看热闹。要是你有个什么一差二错的,我的老命可就没了,我女儿的命也就没了——你可是我们爷两的命根子啊!”
“大爪子”把珀切斯推开,胡子翘了起来,黄眼珠都瞪圆了。只见他的那双手一下子变大了,胳膊也变得粗了起来,身子也随着变高变大,飞身过去搬那槽子。
这妖兽的出现,是埃文与夏丽特始料不及的,纷纷现身,急飞过来擒妖。双方都起到空中,大战到一处。吓得下面的人,连滚带爬,哭爹喊娘地跑了个溜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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