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文忽然自嘲的笑了,他拼命忍住笑,问:“栾公子,你不会说你的那五成份额真的给了李师师了吧?”
栾飞点了点头。
赵书文听了哈哈大笑,笑的几乎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小贼毛都没长全,竟然还想请李师师来郓城县这犄角旮旯的地方给他的酒店献唱?
李师师是什么人?那可是当今圣上的红粉知己,是与诸多朝廷大员把酒言欢的交际红人,更是天下数不清文人墨客的梦中情人。
人家在大宋都城东京汴梁混得风生水起,会稀罕你这几两银子?别说你给她五成份额,就算你把全部份额都给人家,人家也不稀罕来这破地方!
赵书文甚至觉得,这栾飞分明是满嘴放炮,空话连篇,故意拿李师师做幌子。
不过,赵书文觉得自己被栾飞这个拙劣的笑话逗得很开心,决定不追究栾飞了,便打趣的问:“栾公子啊,栾大少爷,你快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栾飞笑了笑:“大人未免武断了吧。”
赵书文板起脸来说:“栾公子,想那李师师何等人物?别说你给她五成份额,就算你把十成份额都给她,她又岂会来咱郓城县?想邀请李师师来给你坐台?呵呵,这还真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栾飞表情认真,一字一顿的说:“钱虽然不能解决,但感情却能解决。”
赵书文微微一怔,正色的说:“栾公子,年轻人说话可要注意轻重,那李师师是什么身份,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你这话要是传扬出去,恐怕要遭受横祸。”
栾飞听了,哈哈一笑:“赵大人啊赵大人,你未免也太杯弓蛇影了吧!古今帝王,若论胸怀之广大,可是当今圣上为第一!”
赵书文一怔,这小贼这话说得倒是对,想那老周在床底下偷听完皇上与李师师的风流事,然后以此为题材写成了词传唱出去,也没见当今圣上怎么着老周。
栾飞继续说:“赵大人,你心有疑虑,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既然如此,你把白小姐叫来一问,不就明白了吗?”
赵书文一凛,郑重地望了栾飞一眼,白秀英肯定不可能诓骗自己的,这小贼既然敢把白秀英找来,难道他真的请得动李师师?
赵书文轻咳了一声,叫孙福进来,吩咐:“请白秀英父女进来。”
孙福得令出去,不一会工夫,白家父女走了进来。
白秀英先是恼恨的看了眼栾飞,这小贼搅扰了自己与赵书文重聚;随即满脸幽怨的看了眼赵书文。
赵书文招呼二人坐下,看了眼栾飞,问白秀英:“白小姐,听栾公子说他似乎与李师师认识?”
白秀英听了这话,微微诧异,赵书文竟然称呼小贼为“栾公子”?这小贼看样子不是“小厮”啊?
栾飞对这倒是不大在乎,纸本来就保不住火,他今天上午费了这么一圈,就是制造这么个与双方顺理成章认识的机会,至于自己冒充赵书文的小厮这件事,呵呵,有李师师的面子摆在那,想必赵书文与白秀英到时候肯定会选择性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