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回到府中,便见五皇子成王正和魏忠贤在等候,先宣读圣旨,果然是被封为使者,陪同成王一同出使燕国。
接了圣旨,孙安疑惑道:“臣不懂礼仪,年纪尚轻,殿下为何要选微臣为使者?”
成王淡然一笑:“无他,本王只觉得你是个有趣之人,一起去燕国,路上也不至于乏闷。”
就这个理由?
孙安愣住了,一旁的魏忠贤也无奈摇头,这个理由也太……随意了吧?
今早在金殿上陛下钦点成王出使,成王推辞再三,看推托不过,只好提了一个条件,就是要点孙安为使者,陛下不得不答应。
孙安言道:“出使燕国,非同儿戏,恐怕……”
成王却笑道:“不必担心,另外必定还有大臣跟随,你我只代表诚意,他们负责礼仪外交,并不冲突。”
孙安摸着鼻子无奈一笑,说实话他到现在除了猜了两个谜题,和成王还没说过一句话,没想到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他点为钦差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孙安也不好再推辞,抱拳道:“承蒙殿下器重,臣自当效命,但成败与否,微臣担待不起,殿下一定要为臣做主才是。”
魏忠贤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直打鼓,暗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向武宗如实上奏,最好能换了这个使者,如果再得罪了燕国,那可就麻烦大了。
大家都猜不透成王为什么要选一个废物出使,两国外交,岂容儿戏?
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理由,这完全是没把出使燕国当做一回事啊!
成王做事随意,话也不算多,此来只是向孙安说明缘由,请他早做准备,到时候大家一起出行。
消息在洛阳传开,顿时朝野一片哗然,一个是放浪形骸的王子,一个是浪荡无能的废少,一个比一个浪,这还得了?
一时间,坊肆之间各种言论纷纷而起,有说成王不知轻重的,也有说孙安必会闹出笑话的,更有说秦武宗老迈昏庸,将国事当做儿戏,大秦大概要败在他的手中。
种种言论不一而足,总之,没人看好这一趟出使,甚至还断定一定会为秦国招致灾祸。
但无论朝野如何评价,秦武宗还是钦点成王和孙安为使者,由礼部侍郎成清岚带队,出使燕国,护送的礼物正是大秦的特产:菊花!
更让孙安不满的是,百姓们为他取了个十分贴切的名号:护菊使者。
既贴合身份,又有取笑讥讽之意,让孙安有苦难言,百口莫辩。
孙世勋又拉着孙安安顿了一整天,让他注意形象,不要丢了孙家的颜面,更要保护好成王,如果五皇子有个闪失,孙安也难逃罪责。
到了良辰吉日,孙安带着赵胜和护卫袁剑来到正阳门,城门外已经摆下仪仗,禁卫军排列两旁,十几位官员列队等候。
孙安看到祖继武,正带着神策军警戒四周,所有士兵铠甲鲜亮,晨风之中,彩色旌旗迎风招展。
孙安上前想祖继武行礼,祖继武言道:“这次出行,陛下吩咐由神策军随行保护。”
孙安面露喜色:“祖将军同行,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