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虽然死了,但并不影响鸣凤楼的生意,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张,酒楼内外已经挂起了灯笼,开始在准备了。
祖继武已经回宫,司长命一家人搬去南城,柳七也不用再照顾斗鸡,到酒楼去忙了,后院里又变得冷清下来。
孙安正准备泡茶,柳七来说有人在三楼的雅间等他,已经连等了三天,孙安知道这人必定是不方便直接会面,便让柳七带着来到三楼,却见正是宝通钱庄的钱掌柜。
才坐下,钱通宝就拿出一张地契和几张银票,笑道:“这是卧云山庄的地契,其余的是赎回地契剩下的钱。”
孙安拿过地契看了看,确实是孙世贤的名字,看银票还剩四万三千两,问道:“钱掌柜是按多少钱算的?”
钱通宝答道:“就按当初少爷抵押的五万两算的。”
孙安又问道:“盛家最后出价多少?”
钱通宝道:“我给他们底价是七万两千两,盛家同意了。”
“那就还按这个价格算吧!”孙安又抽出两万五千两银票递给钱通宝,“多的算掌柜辛苦费。”
“哎哟哟,这怎么能行?”钱通宝哪里敢收,别说孙安按照原价赎回山庄,就是白白拿回去,他也不敢说话的。
“做事是做事,生意归生意!”孙安按住了他的手,晃着剩余的银票笑道:“再说了,八千两银子换回这么多,本少也知足了。”
钱通宝只好收下银票,一阵干笑,眼角的肌肉忍不住抽动了几下,当初孙安留下八千两银票,让他在金禽苑这一场比赛买御鸡赢,这其实就是一种暗示。
但他不敢相信孙安的话,只下了八千两的注,没敢花自己的钱,结果比赛结束后果然孙安赢了,他后悔得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白白错过了发财的机会。
事后大骂自己愚蠢,就算不相信孙安,也该相信那枚玉符,孙安作为玉符的持有者,哪有坑害他的道理?
偏偏孙安又心照不宣地一笑,问道:“这次钱掌柜也赚了不少吧?”
钱通宝内心在滴血,脸上的笑容愈发僵硬:“嗯嗯,还好,还好……沾了少爷的光了!”
孙安岂能看不出他的神色,知道这老家伙肯定没有相信自己的话,这是故意补刀,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随后换了个话题问道:“盛家交的定金还在吗?”
“早就拿回去了!”钱通宝收起银票,赶紧说道:“我这次来找少爷,主要就是为了盛家的事。”
“哦?”孙安眉毛一挑,“盛家还有什么事?”
钱通宝说道:“盛家这次亏得太多,大概也是无计可施了,把河东的煤矿和南城的一间布庄抵押给我们宝通钱庄,抵了十万两银子。”
孙安冷笑道:“盛家这次可是把家底都赔上了,我看他盛朝旭还拿什么跟我斗。”
钱通宝又说道:“但他们还有个请求,想年前把卧云山庄租下来,说是年前要来些亲朋好友聚会,本准备在山庄办的。现在买不了,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所以想租一段时间,少爷你看这事……”
“聚会?”孙安摸了摸嘴唇,不禁失笑起来。
盛朝旭这老家伙真是害人之心不死,为了保住面子,更为了羞辱孙家不遗余力,买不了卧云山庄,也要租下来死撑到底。
钱通宝赔笑道:“现在山庄已经属于少爷,我不敢私自做主,所以问问少爷的意思。”